大概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任正煜高高兴兴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他的姑丈,顿时就生气了:“姑丈,刚才爸爸要打人,你为什么不拉着他,表哥可痛呢。”
他只顾着说,没有留意到站在他的姑丈后面的,正是他口中“打人的爸爸”任迈路。
任迈路态度温和:“怎么?对爸爸和姑丈有意见?来,我们两父子好好谈谈。”只见他上前两步,拉着任正煜就走。
任正煜边走边说:“爸爸,你走慢一点,我快追不上你的脚步。”
看到走进房间的刘亮杰,房间里的众人连忙站起来。
有人叫:“爸爸。”叫爸爸的是刘景泽和苏田田。
有人叫:“姑丈。”叫姑丈的是任家兄妹。
刘亮杰和蔼地说:“我有事跟景泽谈,你们到一楼的客厅吃点心吧,阿琳,帮我照顾好你的表嫂。”
任正琳说:“我知道了,姑丈。”
苏田田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刘景泽,然后跟着任正琳、任正晖、任正章、任正煊离开了房间,任正晖还主动关上门了。
刘亮杰将门锁上,转身看着仍然站着的刘景泽,语气温柔地说:“怎么,生爸爸的气了?”
刘景泽直直地望着刘亮泽说:“怎么会呢,我不会生爸爸的气,我还怕爸爸生我的气。”
刘亮杰走前几步,走到刘亮泽面前,语气依旧温柔:“给爸爸看看伤到哪里了,你小舅父刚才还一直担心自己打得太大力呢,叫我好好哄哄你。”
刘景泽听话地解开衬衣的钮扣,露出后背,他刚才已经换了一件衬衣,挨打时穿的衬衣是酒红色的,这件衬衣是深蓝色的。
刘景泽说:“是有些痛,章表哥看过了,不是大问题。”
刘亮杰仔细的看了看伤痕,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是委屈你了,不过那时如果你的小舅父不动手打你和阿煜,你其他三位舅父可能不肯就此罢休,甚至有可能要求你将3%的股份卖给他们。”
刘景泽哼了一声说道:“他们会说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劝别人离婚是造孽,劝和不劝离,但是刚表哥和表嫂本来就是想离婚的,我只是让表嫂离婚时不太吃亏,顺便将股份买到手。”
刘亮杰一边细心地帮刘景泽扣钮扣,一边冷冷地说:“他们离不离婚与我们没有关系,你大舅父因为是任家的族长才追求什么以和为贵,一团和气,我只希望我的儿子不受气。”
刘景泽有点担忧地问:“爸爸,我们离开后,三位舅父没有为难你吧?”
刘景泽之所以说是三位舅父,是因为他知道小舅父肯定是站在他那边的,表面上如何严厉,如何责备他,甚至打他,实际上也是站在他那边的。
刘亮杰说:“他们能为难我什么?你买股份的事,我完全不知道,而且你是光明正大合法合理买回来的股份,不止你买了,任正宏和任正煊也买了,他们要责怪,就一起责怪你们几个人吧。”
刘景泽说:“当我听到宏表哥和阿煊买了任正光的股份时,我也有点吃惊,想不到他们居然能说服任正光卖出部份股份,2%不多,可是对他们那一支来说也重要。”
刘亮杰搂着刘景泽的肩膀坐下,语重心长地说:“景泽,你不姓任,有些事,任正宏和任正煊可以做,其他表哥表弟也可以做,你不可以做,不然的话,你的舅父们就会对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