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呲花淡然道。
“是啊,这还有假?”
宫正阳赶忙抱拳行礼,道。
“哎呀!不知道安公子大驾光临,我们宫家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是招呼不周,还请不要见怪。”
大呲花摆了摆手,道。
“没事没事,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这火烧得有些蹊跷啊。”
宫正阳没回答,只道。
“这次卧虎城城主寿宴,不知你父亲来没来卧虎城?”
大呲花如实说了,宫正阳心里欣喜,忙道。
“我向来敬仰安总教习,不知有生之年能否见上一面,还请安公子能引见一番。”
大呲花并未多想,满口答应下来,宫正阳拍了拍大呲花的肩膀,连连称赞。
天光大亮,前来灭火的人也越来越多,火灭了,但却不是被扑灭的,实在是烧到最后没东西可烧了,沉淀了几百年的宫家基业,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正是这场火,将各路人马都吸引到了宫家,也迫使那藏于背后的黑手不敢当众发难。
宫正阳是个聪明的人,其实他根本跟安离秋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什么敬仰,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现在,有人要针对宫家,他这个宫家的一家之主为求宫家能延续下去,不得不找一个庇护。
宫正阳从大呲花对宫飞燕的关心上可以看得出来,大呲花是对宫飞燕有意思的。
当然,这也说不上什么卖女保命,只是时局使然而已。
一行人刚回到城主府,城主雷忠云就迎了出来。
雷忠云一大早就知道了宫家失火的消息,也派了人前去救援,当他得知火势太大,救无可救的时候,也不由得叹气,对此事也感到非常惋惜。
雷忠云按了按宫正阳的肩膀,道。
“唉……宫家,这几百年来的基业……唉……真是可惜,来,先进府坐下再说……”
雷忠云又将宫正阳,宫飞燕,王俭等人都安排在城主府对面的客栈住下。
傍晚,宴席持续。
宫正阳,宫飞燕,王俭,安离秋,大呲花,吴潇,过山峰等人围坐一桌,与昨日欢乐气氛不同。
可能是宫家大火的原因,今天这顿饭,吴潇感觉吃得非常压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他人都纷纷出言安慰宫正阳,只有过山峰依旧我行我素,看见什么好吃就拿过来大吃大喝,丝毫不受影响。
大家都看着过山峰近乎恐怖的饭量,都有些瞠目结舌,怎么说过山峰也是吴潇带来的,现在吴潇也是一脸的尴尬。
本以为宫家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没想到当晚又出了变故。
李谦的死让王俭很是郁闷,今晚多喝了几杯,晚上起来上茅房的时候,却看见客栈内有几道黑影一闪而过。
王俭心里奇怪,握剑在手,前去查看。
那几道黑影陆续闪进客栈的马厩。
王俭脚步轻轻,跟了过去。
进入马厩一看,那几个黑影却根本没在里面。
王俭正纳闷,又见有黑影从马厩外掠过,闪进了旁边的柴房。
王俭冷笑一声,这一次,势必要将这些黑影堵在柴房里。
王俭一脚踢开柴房门,冲了进去。
柴房里面果然有一个人,那人就站在王俭对面,脸色阴沉的看着王俭。
半晌,那人叹了口气,道。
“本来还打算放你们一马,但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王俭惊恐万分,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想说什么,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话也说不完整。
“你……竟然………是你!”
王俭一脸的不可置信,又感觉身后好像有动静,惊慌转身,只见三张狰狞的猴脸,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毫无心理准备,突然见此情景,王俭吓得肝胆俱裂。
王俭想要拔剑,却看见刀光一闪,瞬间,王俭感觉自己脖子一凉,紧接着,热血喷涌而出。
王俭的惊叫声还没有出口,就已变成嗤嗤的气流声从破烂的喉咙中含糊不清的涌出。
王俭的剑还没拔出鞘,就已经变成一具毫无生机的死尸。
做掉王俭,对于它们来说,简直一点压力都没有,它们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次日,清晨。
客栈小二在柴房里发现了王俭的尸体。
当宫飞燕听到这个消息, 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发了疯似的跑出房间。
他的目标却不是柴房,而是宫正阳的房间,因为王俭已经死了,去看不看他,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她一路奔到宫正阳房间门口。
推开那间房门的时候,手上感觉轻巧,一推就开,好像里面并没有卡上门栓。
宫飞燕心中大感不妙起来,冲进去一看,宫正阳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像是还在熟睡。
宫飞燕几乎整颗心都在颤抖,心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难道?
“ 爹?”
宫飞燕试探的叫了一声,床上的宫正阳却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宫飞燕牙齿打颤,她快步跑到床边,伸手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