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这才缓过神来,将真气快速汇聚在右手手掌之上。
很快,一柄三寸长的火红色飞刀逐渐显现。
对面,陆云生貌似落了下风,手中的长剑也被那笑男硬生生砍成了三段,扔在了一边。
再细看之下,陆云生的外衣已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似乎是手臂被刺伤了,鲜血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而四处飞溅。
现在的陆云生已经没了刚才的锐气,嘴里嗷嗷直叫唤,借着大榕树粗大的树干不停躲闪,勉强躲避着笑男的攻击。
正是机会!吴潇嘴角一翘,冷冷道。
“去死!”
吴潇看准时机,右手大力一挥,九雷飞刀朝着那笑男急射而去。
笑男正举剑朝陆云生心口刺了下去,突觉后方一道劲风袭来,心中一惊,暗道糟糕!
从一开始,笑男就认定吴潇是个小角色,根本就没有过多关注他。
但是笑男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才最是为致命的。
笑男,判断失误了,彻彻底底的失误了。
如果是上茅房失误,顶多弄一手脏东西,再不济掉进茅坑,弄一身脏东西,但是,在生死关头失误,那将毫无疑问会丢掉小命。
九雷飞刀自笑男后背而入,洞穿心脏而出,直至半截刀刃扎进大榕树坚硬的树干才停下。
九雷飞刀真气随之消散,只留下大榕树上一道深深的刀洞。
笑男呆立,手里精钢长剑脱手落下,这回,他不笑了,或者说,他这一辈子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笑了。
笑男,不笑了,但是陆云生又传来一声惨叫,细看之下,笑男的精钢长剑脱手落下之时,剑锋又将陆云生的左腿划了一道口子。
陆云生,很倒霉。
但是相比之下,吴潇却感觉更倒霉,稀里糊涂的应了这件差事,本想着能正式加入天道门,当个天道门弟子,却没曾想这是个天大的陷阱!
既然被人给算计了,现在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成问题。
吴潇环顾四周,黑压压的密林之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窥视,一种无形的恐慌在心中油然而生。
相比之下,陆云生则没有半点恐慌,因为他只有疼痛,剧烈的疼痛!
收回心思,陆云生的哀嚎依旧此起彼伏。
“你能不能别在那傻站着了,马车上我的包袱里有止血散,快找来给我止血,要不然我就要流血流死了!”
吴潇缓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回到马车上找出止血散。
陆云生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是左腿上的划伤,虽然也流了点血,但是并不严重。
另一处伤口在右手臂膀,那里有一道剑伤,长约三寸,深得已经可以看见里面的筋骨。
吴潇一把撕开装有止血散的纸包,一股脑儿的全倒在陆云生右臂的伤口上。
这一下,陆云生没有哀嚎了,因为他已经嚎不出来了,大量的止血散猛然接触伤口,已经让他忘了哀嚎是怎么嚎的了。
此时,脑海中爨天雷的声音响起,却是在不停的催促。
“憨出出呢啊!赶紧撒了嘛,我感觉这片林子头至少还有十几个红二,红三境呢人,这哈要是不走,等哈被人家拿着么,屎都要打出来呢!”
吴潇深知爨天雷此话不假,忙扶起陆云生,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杀了我朋友就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吴潇循声看去,不远处的老槐树下,那里站着一个灰袍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身灰袍,灰鞋,连扎头发的布条都是灰色,细看之下,甚至面目也呈现灰白之色。
灰袍中年人肩上担着一根手腕粗的乌钢长棍,双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大榕树下的两人,正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吴潇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想走还真不容易!
灰袍中年人不急不躁,脚步沉稳,似乎胸有成竹,毫无畏惧。
“也!这个老倌红三境呢嘎,你娃娃要当心了!冒整了翘脚在这点!”
脑海中,爨天雷的话更让吴潇紧张不已。
灰袍中年人四平八稳,步步紧逼,相反,吴潇这边则显得有些慌乱不堪。
吴潇转头看了看陆云生,两人相视一笑,却是无奈的苦笑。
此时的灰袍中年人,距离吴潇二人已不足十丈。
吴潇心念一动,既然马车上不可能有真的黄金,何不将计就计,不如把马车让出来给他算了。
吴潇道。
“好汉,你也是看到了,我这位朋友伤势不轻,我得带他去就近的医馆治伤,这马车上的东西再珍贵也比没有我这朋友的命值钱。”
吴潇说着话,故作咬牙不舍,又道:“我只要一匹马,能载我们俩离开这里,至于这马车上的东西,你想要就……就拿去好了!”
吴潇说着,便转身去解马车的套绳。
这个时候,坐在地上的陆云生不干了,艰难的站了起来,对吴潇咬牙切齿道。
“要走你自己走!掌门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这样回去,我有什么脸见掌门?”
吴潇心中暗骂,你还真是执着!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吴潇急的脑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