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之间,女帝龙新月正一脸从容地跪坐在地上。即使如今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她也未曾表现出半分软弱和妥协。相反,作为帝王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和端庄让她时时刻刻保持着处乱不惊的状态。
自羽化台现世以后,她便感觉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召唤她,就连身上流淌的血脉之力都似乎感应到了这个召唤,给她一种强烈想要去追寻的感觉。
她知道,那个声音并不是别的,而是那羽化台本身所发出的召唤。要知道,从龙家先祖开始,每一位万玄国帝王都将自己的一缕灵魂献祭给到羽化台,以此来换取自己修为的突飞猛进以及整个万玄国的国泰明安。
可殊不知,将灵魂献祭给羽化台的同时,便也将自己的灵魂也同样献祭,哪怕是人前不可一世的帝王,死后便要成为羽化台中所镇压的一道残魂,永生永世地供羽化台驱使。
“你放出去的那只小老鼠当真让我惊讶,竟然真的将兽潮给化解了。”
帝夋笑了笑,随后随意地挥了挥手,那被施加在龙新月身上的枷锁随即破碎。
随着那恐怖的威压以及压迫感的烟消云散,龙新月顿感全身一松,就连周身灵力的运转也变得顺畅起来。
作为万玄国的掌权者,她的修为在整片大陆上虽然算不上是顶尖的。但是由于所修练的功法以及皇家底蕴的缘故,即使是面对强如乾吾或者张道子这一类的强者,她都可以说是无所畏惧。
可在见到这一位存在之后,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与对方的差距。这种差距并不是通过修炼就能够弥补或者缩小的,如果说她是一粒微尘,那么对方便是万丈高山。
也正因此,无论是再精妙的布局和计谋在对方眼中都显得如此的滑稽和可笑。
龙新月缓缓地闭上双眼,将自己的神识释放出去。若是放在往常,她的神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覆盖整个神都,可如今由于圣域的限制,即使她将神识催动到极致,也仅仅能够勉强覆盖整个皇宫。
通过神识的探查和反馈,她竟然发现有两股强横的气息正极速朝着自己所在的正殿之中飞来。这两股气息之一的便是她先前安排出城的布月,而另一股气息虽然从未遇见过,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按照约定,你是不是应该把羽化台之中的灵魂放出来了?”
龙新月说着,便缓缓睁开双眼。虽然她并不知道布月究竟是怎么样将那兽潮阻挡下来的,但是通过先前的扫描和探查过后,她确确实实没有再感受到凶兽那恶心的气息。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身上的帝袍极度贴合她的身材曲线,搭配上黑金交错的配色,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这是自然。”
帝夋点了点头,随后半空之中悬浮着的羽化台开始极速缩小,最终化作巴掌大小静静地悬浮在他的面前。
在羽化台的万丈光芒之中,龙家先祖以及历任万玄国皇帝的灵魂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旁,在感受到帝夋的气息过后,他们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天地初分三界,天道为了维持秩序,分别在三个世界中各自设置了一个领袖。仙灵界的领袖为天帝,魔罗界的领袖为天魔,人界的领袖为人皇。可以说,无论从地位还是从实力上来说,这三者之间的差距都是微乎其微的。
可谁知到,后面人皇竟然违抗天命,更与某位禁忌存在达成了交易,共同发动了征天之战。此战过后天道震怒,整个人界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就连人皇传承都最终被废除。
自此人间只有天子,再无人皇。所谓“天子”,便是天之子民,凡人以此来表明自己对无上天道的臣服以及敬仰。
帝夋随意地瞥了一眼这些昔日的帝王,随后十分嘲讽地笑了笑。不知怎得,在看到这些所谓的“天子”的丑态之后,他的脑海之中总会闪过那个男人的身影。
想当年,那个男人手持轩辕剑,举手抬足之间便将仙魔两界之人逼退,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气吞山河。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龙新月充满希冀的目光之下,帝夋举起来的手又不自觉地放了下来。他一脸玩味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类,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千万年来,仙魔两界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于人界的图谋,并且因此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为此,帝夋还不惜将自身的佩剑“象帝”赐予人界,并在其中指定一人作为“守望者”,以此来粉碎魔罗界的各种邪祟和阴谋。
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一次的兽潮竟然让这些凡人轻描淡写地便化解掉了。
明明按照他的剧本,兽潮在穿过万玄国大半个版图之后,随后便会浩浩荡荡地来到神都,然后神迹降临,这些食人肉、喝人血的畜生在他的无上伟力的威力之下化作飞灰。
作为回报,整个圣域在吸收了那些人类和凶兽的精血以及灵魂之后,将完完全全地降临在人界,到时候他便可以调动在仙灵界的百万大军横扫整个人界,而他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两界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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