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莫名其妙的训话让桃婕妤摸着找头脑,这强加的罪名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只好偷偷地抬起头眼神询问皇后的意思,皇后向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再纠结,赶快行礼谢恩,没得办法,她只能认下这不明的指责。
她跪在地上,谢恩道:“谢皇上,谢太后,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皇后见宇文业还傻乎乎的趴在那里,一副不争气的样子,只好提醒道:“十皇子,皇上和太后都已经原谅你了,还不叩头谢恩。”
宇文业反应过来,双手伸平向前,行大礼道:“谢父皇,皇祖母,儿臣再也不敢了。”
皇上道:“都起来吧。”
两个退回原位不敢再多说一句。
太后见宇文适还站在那里,道:“阿适,你刚才说有寿礼想送给皇祖母,是什么寿礼啊?”
宇文适道:“皇祖母,孙儿的这个寿礼很特别,在这里可看不了,需要您移步到畅春湖畔欣赏。”
皇后见他有意将让太后离开寿宴,很是着急,接下来她都与纳兰德商量好时机一到就准备让纳兰婷出来献舞,若是太后离开寿宴,宴席上的众人必将跟着离开,那献舞不就没有办法实现。
她反对宇文适的主意,“放肆,建王爷,你若是诚心想要献寿礼给太后就趁早拿出来,别在这里故弄玄虚,。再说了,刚才宴席开始的时候早早就有人禀报本宫,宴席开始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出现,这就是你对皇祖母的尊重。”
其实宇文适出现与否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平日里这样热闹的场合他多半也是简单露个面就自行离开,这回皇后倒是抓住这点不放,看来他的寿礼很是让皇后不开心啊,她越是不开心他就越要办成此事。
宇文适道:“回皇后娘娘,本王其实一大清早就出现在宴席周围,忙活了一整天直到刚才才停止,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许是忙着照顾太子殿下,没有注意到本王。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差人问问这畅春湖畔站岗的侍卫,看本王是否一直在这御花园中。”
“你!”皇后气得不行,每每与宇文适说话他都要提到太子,今日若不是太子出了些意外让他有机可乘,她一定要好好跟他算一算帐,
她暂时忍住怒火,对站在旁边的宫女海棠道:“怎么办事的,建王爷明明在御花园里你怎么敢告诉本宫他不在,你这样挑拨本宫和建王爷的关系是何居心?”
海棠委屈道:“我,我没有,是娘娘。”
平日里建王爷每次不在她都是这么跟皇后回答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她还想再跟皇后解释几句此事于她无关,可她一抬头便看见纳兰皇后警告的眼神盯着她。
跟随皇后身边多年她一下反应过来,皇后这是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缠,打算让她顶罪,没有办法,她只能改口道:
“是是,是奴才的错,奴婢一早就看见建王爷在御花园里,不过当时奴婢站得太远没有瞧清楚,等奴婢想走近向建王爷请安的时候,王爷已经不见了,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告诉皇后娘娘说建王爷没有来,是奴婢的错,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见太后和皇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显然没有因为宇文适的几句话勾起关于太子的事情,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佯装生气,“海棠,你跟在本宫身边也多年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在你多年侍奉本宫的份上,本宫暂且饶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下去领罚吧。”
“谢皇后娘娘。”海棠磕头谢恩,她又向宝座上的太后,皇上磕头谢恩,“谢太后,谢皇上。”
皇后挥挥手让她下去,她弯腰起身退下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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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嫣看了半天热闹有些坐不住了,她对宇文适道:“建王爷,你说一大早的就到御花园来,忙活了一整天都没有让皇后宫里的人瞧见,可别辛辛苦苦做事情反倒被人诬陷罪名。”
她说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皇后,高台上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皇后,看她如何作答。
纳兰皇后刚刚惩罚了自己的贴身婢女,现在正强压着怒火,见萧云嫣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诬陷罪名,更是怒火攻心,但她现在不能发怒,若是她因为萧云嫣这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发怒就正中她的下怀。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保养的很好的手指紧紧握着宝座的扶手,无名指和小指上上面盖着的长长的指套死死地掐着扶手上,默默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见纳兰皇后有口无言,还强忍着自己的怒火,萧云嫣很是得意,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也只有她萧云嫣敢跟皇后一较高下。她瞧一眼坐在高台最靠边的祁德妃,只见她低头专心照顾着怀里的十三公主丝毫没有理会前面发生的事情。
她心里暗度,“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管都不管,哎,当初我就应该把宇文适弄成自己的养子,这样一个美男子在自己宫里晃悠,想想就很养眼。”
当初若不是因为皇后从中阻扰这长相貌美的九殿下就是她萧云嫣的囊中之物,她可不在乎宇文适贱奴的出生,皇后身边不也有婢女出生的宇文业,只有能为她所用,是谁她都不在乎。
宇文适明白萧云嫣的意图,向她微弯腰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