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本就只有层窗户纸的程度,一捅就破。
但就是缺乏那个契机,一旦有了契机,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火星,也能让坚冰融化。
那天又与苏若茵聊了几句,应承等她搬迁时,自己要去庆贺,薛氏就回了自己的青朴院。
她坐在屋子里,将自己从成婚以来的点点滴滴,都想了一个遍。
越想,越觉得以前的自己钻了牛角尖。
往事已矣,最要紧的,是当下。
苏林今天有应酬,回来的比较晚。
就算没有应酬,他也会在大哥的书房待到很晚。
只因为,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还要不时想到那个令他心烦意乱的人,还不如等她睡了自己再回去。
他原以为,他回来时,薛氏早就睡了,没成想,主屋的灯还亮着。
苏林犹豫了一下,脚步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自动地向主屋走去。
薛氏的乳母看到他进来,声音惊喜:“姑爷回来了?”
苏林点点头,看向灯光下那个已经站起来的身影。
他以为,薛氏仍会像往常那样淡漠,他也做好了准备。
不成想,薛氏却慢慢向他走来。
苏林的身躯瞬间僵硬,血液急剧地冲向脑子,仿佛今晚喝的酒全部都集中在了头上,令他有点眩晕。
薛氏走到他跟前两步远站定,抬头笑意盈盈地看向他:“夫君,可要用些解酒汤?”
晕黄的烛光下,她美目流盼,娇美的脸颊上似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眼中带着笑意,叫着他“夫君”,这个场景,是他盼了多少年的?
苏林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他欺身上前,颀长的身子距离薛氏极近,近到他一低头,两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一起。
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点淡淡的酒香,直往薛氏的鼻子里钻。
她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脑子也晕晕的,脸上倏地窜上一抹红晕,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紧张之下,她只觉两人离的太近了,想退后一步,却不成想,她脚步刚动,腰上已是横了一只手臂。
那只手臂温和却有力,强硬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的离他更近了些。
两人之间,只隔着衣衫,近到薛氏能感觉到肌肤上传来滚烫的温度,烫得她的肌肤上像是着了火,让她的脸更红了。
苏林仍然觉得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也许是因为今天喝的有点多吧,他才做了如此真实的梦。
梦中,他拥抱着她,她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几乎是瞬间,他就有了反应。
那就让梦更甜蜜点吧,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苏林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他只知道,身前的娇躯柔软的不可思议,让他沉迷,无法自拔。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奔涌咆哮着,似要将他焚烧,他迫切地渴望有个出口,能将身体里的热宣泄出去。
他弯下身子,将身前的人儿一把抱起,头埋在她的颈项间,呼吸间,尽是她身上的幽香,那香气让他沉醉。
就让他放纵一次吧,哪怕是在梦里。
苏林抱着他梦寐以求的姑娘,大步向里间走去。
乳母见状,悄悄招手,让屋子里的婢女们都退下去,自己将烛火熄灭,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灯。
然后亲自守在门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姑娘终于想开了!
这么好的姑爷,她都替姑娘着急。
但是姑娘钻了牛角尖,她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之间僵持。
这次回来,她没少在夫人面前说话,只希望夫人能劝得姑娘回心转意。
只是,夫人也没有说到姑娘的心里。
不成想,府里的六姑娘竟然能打开姑娘的心结。
过了今晚,姑娘和姑爷之间,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听到屋里渐渐响起的喘息和呻吟,乳母满意地笑开了颜,吩咐守夜的丫鬟离的远些,不要打扰到姑娘和姑爷,她也轻轻地退下了。
夜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
天色已然大亮,屋里却仍然毫无动静。
薛氏的贴身大丫鬟珊瑚和碧玉已经在门口听了几次,却仍然没有听到姑娘起身的声音。
姑娘从不偷懒的,往常这时候,姑娘早就起身洗漱完毕,开始抄经了。
但是昨晚乳母有吩咐,不让惊动姑娘,她不敢随意打扰。
看到乳母过来,珊瑚上前,着急地问:“严妈妈,姑娘怎地还没有起身?”
乳母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屋里的动静,眼中满是笑意,回身瞪了珊瑚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昨儿晚上怎么说的?以后姑爷和姑娘在一起时,只有姑娘唤你们,才能进去。”
珊瑚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姑娘自成婚以来,还未与姑爷圆过房,她哪里懂得这里面的东西?
听乳母说了,知道严妈妈总不会害姑娘,就点了点头。
屋子里,又停了好大一会儿,苏林才悠悠醒转。
脑子仍然是懵的,身体却有一种奇异的轻松感,身侧更是觉得有温热滑腻的触感。
苏林低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