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宋千文声色俱厉,眼中凶光毕露。
事到如今,这个女儿已经弄进了宋家大门,他再不用扮演慈父的形象了。
沈月陶哈了一声:
“我在跟一只偷气运的老鼠说话。”
方芝牵着宋菲若的手站在一旁冷笑:
“还在嘴硬,死到临头了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赵海河看沈月陶的眼神暗藏着几分同情,以及几分“让她受够折磨再来拯救她”的心思。
宋秋池满脸的冷若冰霜,活像在看一个死人般斜眼看向沈月陶。
也好,沈月陶现在越是作死得罪苏大师,等会儿被献祭就越痛苦和生不如死。
宋夏铭摸着兜里的那瓶浓硫酸,唇边冷笑不断。
他已经想到了一百种折磨沈月陶的方法,他一定要让她哭着跪下谢罪。
宋菲若红唇微抿,她不明白,沈月陶怎么还笑得出来。
“姐姐,你知道对大师无礼会有什么下场吗?”
沈月陶微微低头,从墨镜上方看向宋菲若,脚下微微移动。
“什么下场,你不妨说给我听听?”
宋菲若矜持的形象有点撑不住了,她实在等不及看到沈月陶痛苦的模样。
“真可怜,姐姐,一想到你之后的命运,我就忍不住想为你落泪。”
沈月陶走到神龛的正前方,唇角勾起:
“这么善良啊,那不如你替我进吞天局吧!”
宋菲若面色一沉,随后又笑起来:
“我没有姐姐这样的福气呢!”
沈月陶的眼神看向苏辰,毫无意外看见苏辰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
苏辰确实心里不断打鼓。
沈月陶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而且似乎对吞天局非常熟悉?
苏辰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觉得沈月陶的状态并不对劲,在这种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他甚至并不是很在意沈月陶一口一个老鼠的骂他。
入无情道这么多年,苏辰早就不在乎脸面了。
他在意的是稳坐钓鱼台得到既定利益。
苏辰眯起眼,声音微凉:
“你知道吞天局?那个红发男人告诉你的?”
沈月陶低声笑起来:
“我不仅知道吞天局,我还知道,这个吞天局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它的食物!”
宋家人与赵海河闻言都后背一寒。
赵海河也察觉到了异样,沈月陶完全不像是被绑架的猎物,从气场上看,她甚至更像是猎人。
他眼皮跳个不停,眉头微皱,低喝一声:
“我们赶快出去!”
他拉住宋菲若的手就想往外冲,宋家人也条件反射想一起走。
沈月陶抬起手,手指在空中一握。
砰地一声,宋家别墅的大门忽然紧紧关上。
沈月陶看着不停砸门的赵海河与一头雾水的宋家人,扬起音量:
“急什么呀?大费周章把我绑架到宋家,戏都没开场呢。”
她眼神变冷,一字一字地说道:
“谁都别想离开!”
赵海河紧紧拉着宋菲若的手,难以置信地缓缓回头看向沈月陶。
刚刚沈月陶露的这一手,宋家人未必明白,他却肝胆俱裂。
沈月陶同样也已经入道,并且实力远在他之上!
宋千文与宋秋池满脸错愕,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忽然觉得今天走了一步无法挽回的臭棋。
方芝还没摸清楚状况,还在开骂:
“怎么回事啊?那扫把星还在狂妄,你们赶紧给我教训她!”
宋菲若后背已经汗湿,连忙捂住养母的嘴。
错了,全错了!
沈月陶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宋菲若心底万分恐慌。
她虽然命中带财,但也只是肉体凡胎,她绝对不是现在沈月陶的对手。
事到如今,宋菲若只能指望苏辰能够一举拿下沈月陶。
苏辰面沉如水,脚下踩着丁字步,一把抽出腰间软剑,刷的一下绷直。
他自信以自己的功力,压制住沈月陶这种小丫头还是没问题的。
“算我终年打雁被雁啄了眼,原来你也是道门中人。”
他终于反应过来:
“那个收养你的老头是什么人?他在道门一定是个有来历的!”
沈月陶双手背在身后,浅笑嫣然:
“我养父的来历,你这种鼠辈没资格知道!”
“你对吞天局这么得心应手,必然害过不少人,今天你上天入地都别想逃!”
苏辰额头冒出冷汗,他不仅是怕自己被沈月陶抓住,他更怕师父的名号被沈月陶公告天下。
偷人气运之事,道门中人大多引以为耻。
师父绝对不允许自己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
哪怕他设计沈月陶,原本就是为了师父……
苏辰咬紧牙,大喝一声:
“受死吧!”
他一挥手中软剑,对着沈月陶刺去。
万不得已,他只得杀了这个女孩灭口。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