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河用深情而忧郁的眼神看向沈月陶。
“月陶,你对我有太多误会。”
“不过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守着你,你会发现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他当然要爱她,越爱她,越要杀死她,他的道才越稳固。
赵海河缓缓后退,眼神阴冷地盯了令久一眼。
那红发青年察觉到什么,眼眸微抬向他直直看了过来。
赵海河只觉眼睛忽然如针扎一般刺痛,连忙低头看向别处。
好强!
这个男人很危险。
赵海河心生警惕。
他得尽快离开,不能让沈月陶发现他已经入道。
沈月陶一脸困扰加恶心,要不是遍地摄像头加监控,她现在已经送赵海河十个左勾拳十个右勾拳了。
这人这辈子怎么如此油腻,也可能是上辈子就这样,只不过她上辈子退化成了猪脑子没认出来。
偏偏此人已经成功引气入体了。
一边修了道,一边更加执着要靠近她,看来她身上的气运确实格外香甜。
赵海河不知道,他不断散发的男性荷尔蒙,在沈月陶眼中与铺满尖刺的陷阱没什么区别。
他越使劲,她越防备。
赵海河留给沈月陶一个缠绵悱恻的眼神,慢慢转身走了。
左右他也知道了沈月陶现在住所的大致方位,不算一无所获。
令久注视着赵海河的背影,忽然说了一句:
“此人心中对你存有杀机,眼中又对你存有爱意。”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入的是无情道,进阶契机是杀妻证道!”
美好的男低音像音乐一般在沈月陶耳边流淌而过。
她停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令久说话的内容。
杀,妻,证,道!
赵海河竟然是选的这条最野蛮而令人不齿的捷径。
难怪,难怪前世他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又在最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进丧尸群。
她的生命,她的气运,全都成了赵海河证道的养料。
“这个人渣…”沈月陶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令久微微笑了起来:
“他不会如愿,但凡他有异动,我会提前杀了他。”
沈月陶下意识点点头,忽然愣住。
刚刚令久说啥子?
他并没有必要为她做到这一步吧。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
沈月陶抬头看向红发青年,后者静静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盛着一整个星河。
令久依然单手插兜慢慢走着,柔和的眼眸看着沈月陶不自觉撇开的目光,脸上露出几分忍俊不禁。
可惜,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在还能守护她的这段时间,尽可能多教她一些东西吧。
……
“沈月陶的住所,确实就在环城路那片区域。”
苏辰面无表情地看着酒店外的大片街景,并无意外地说道。
“只不过,她身边的人应该是布下了障眼法,一般人无法看见她的住所。”
赵海河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一旁。
他不得不再次回想那个红发的年轻男子。
那人乍一看非常普通,可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非常引人注意。
再多看几眼,就会被那人的容貌吸引,越看越觉得好看。
赵海河眉头微微拧起。
这是一个魅力完全不输给他的男人。
在他要追求沈月陶的时候,她的身边却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这让赵海河产生了严重危机感。
如果沈月陶对那个男人动了心,那他的杀妻证道之路还怎么完成?
赵海河心中烦躁起来。
苏辰斜眼瞥了下赵海河:
“急什么?”
“不就是个用来证道的女人吗?”
“没了这个沈月陶,也多的是其他女人可以选,我看宋家那个养女也可以考虑嘛!”
赵海河心底立刻涌出排斥的意愿。
菲若怎么能一样?
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用来牺牲,唯独菲若不可以!
“师父,那个红发男人,咱们要不要想办法先把他给……”
赵海河伸出手刀做了往下劈的动作。
苏辰无语地看着新徒弟。
那个红发青年,连他都不是对手,赵海河还指望先下手为强杀了那个男人?
他倒是想!
“这一条你就甭想了,我只能告诉你,那个红发青年很强,远超出你想象的强大。”
“我们跟他硬碰硬是不可能的,不然我为什么让你想方设法得到沈月陶的心?”
“武力不行,也可以智取,要懂得动脑子!”
赵海河闻言失望无比。
居然连苏辰也不是那个红发青年的对手?
他忽然想起母亲死前偷偷告诉他的,苏辰在沈月陶身边的人那里吃了瘪。
原来就是那个红发男人。
赵海河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不甘与不屑。
苏辰,看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高手。
早晚有一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