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陶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方女士,您觉得您生了我,我的智商就随你了是吗?”
方芝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过了一会她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怒气: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骂我蠢?”
沈月陶冷声道:
“我能平平安安避开危险是因为我运气够好,跟宋菲若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跟流氓头子交代的那些龌龊事情也能算是心善的话,这种心善我祝您也能尝试一下。”
方芝肯拉下脸让她写谅解书,肯定是知道了案件的内情。
养女找了流氓打算糟蹋亲生女儿,做母亲的竟然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宋菲若的厚颜无耻,看来是得了方芝的真传。
方芝闻言气得柳眉倒竖:
“月陶,你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这扫把星果然是在穷山沟长大,一点教养都没有!
“方女士,我希望你能认清一件事。”
沈月陶闭着眼都知道方芝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已经满十八岁,要不要认你们是亲生父母,愿不愿去宋家,都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自己说了算!”
“还有,我是不可能给宋菲若谅解书的,食得咸鱼抵得渴,她对我做的事,都会得到十倍反噬!”
最后这句话,沈月陶用出了一分真力。
方芝在电话那头只觉头脑中有座大钟轰鸣作响,她一阵眩晕,惊恐地瘫坐在地上。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沈月陶已经把电话挂断。
宋秋池在一旁连忙走过来扶起母亲。
“妈,沈月陶这人软硬不吃,您在她身上很难找到突破口。”
宋秋池从一开始就不赞成方芝给沈月陶打电话的举动。
果然,方芝又被沈月陶气了个倒仰。
他握住母亲的手,痛苦地闭上眼:
“妈,实在不行,这件事,咱们就认了吧。”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把宋菲若接回家细心呵护安慰。
可是宋菲若找人害沈月陶的证据链齐得不能再齐,网上舆论飞速发酵。
现在别说让宋菲若逃过法律铁拳了,就连她考上的二级学院,也在今天下午发出了公告:
“我校大一新生宋某若涉嫌故意伤害未遂,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经校领导班子开会,决定开除宋某若。”
宋菲若一天大学还没上,就被开除了。
这事儿,宋秋池还没敢告诉母亲。
方芝怎么可能愿意放弃。
“不行,不能认罪!我清清白白乖巧的女儿,要是档案里有这么一笔,以后她要受多大的委屈?”
“她还没满十八岁呢!”
方芝满脸是泪,捶胸顿足。
宋秋池扶着母亲的肩膀:
“妈,这就是我们最后的筹码,菲若下个月才十八岁,她现在,还是未成年人。”
他脸上带着笃定的表情,让方芝也逐渐镇静下来。
“首先沈月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问题就没那么严重。”
“其次菲若还没有满十八岁,法律会对她从轻发落。”
方芝听了,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说得对,秋池,你一定要给菲若找最好的律师,咱们一定要争取缓刑,不能让菲若真的去坐牢!”
她的菲若跟公主一样宠着长大,哪受得了监狱那种环境?
宋秋池郑重点头:
“妈您放心吧,一切有我。”
以后就算宋菲若档案里有刑事处罚记录也没什么。
堂堂宋家大小姐,根本不需要出去找工作。
他会让宋菲若依然过着从前那样奢华的生活,一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沈月陶……
宋秋池眼神变得阴狠,大不了先让沈月陶高兴几天就是。
菲若受的委屈,他一定会找机会向沈月陶连本带利讨回来。
父亲说了,他已经把沈月陶不服管教不认父母的事告知了那位大师。
大师很快就会动身赶赴H市。
到那个时候,沈月陶就插翅难飞了!
……
K大体育馆仓库。
沈月陶对着唐三彩愁眉不展。
可爱玩偶背后的幽灵少女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了。
连她身上的半透明珍珠色白光都带着几分哀伤之意。
“怎么办,月陶,我不敢去见爸爸妈妈。”
“他们要是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只怕会熬不过去。”
赵晏清蹲在一旁,额头贴着一张符纸,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手里的篮球。
“这事儿确实难办,冯教授夫妻俩现在就靠着一丝希望活着。”
“万一知道冯青青已经身亡,我怕他们会瞬间崩溃。”
老两口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思念爱女,身体彻底垮了,看起来老了二十岁不止。
那身体万万经不住再一次的打击。
刚才沈月陶往他额头上贴了一张符,他一睁眼就唬了个趔趄。
那么近的一个半透明的美少女幽幽地盯着他。
要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