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内,顾澹月正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是已经被捆住双手双脚的齐雄。
“齐尚书,如今,到了这等田地,你可还有话要说?”
齐雄笑了笑,无所谓道:“老夫无话可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不过老夫没想到,沈义居然没有去救他那好弟弟,居然跟你们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看来齐尚书很有自知之明啊。人们常说,祸害遗千年,难怪。”
齐雄反应过来,眼神冷冷地朝他啐了一口:“有本事立马杀了老夫,老夫输了,不后悔!”
“那可不能杀。”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祁睿和沈义就走了进来。
沈义看着顾澹月那眉眼,忽然懂的了,自家傻弟弟为何会为他倾心了。
刚刚情势着急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现在一看,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如瀑般被束起的长发,以及那双好看到过分的眉眼。那眼角的泪痣更是为他的美添了几分风情,这样的条件,比美人还要更美。
顾澹月也察觉到了他眼里的打量,不好意思地别开眼,对祁睿道:“皇宫里都处理好了?”
祁睿愤愤地在他旁边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雄:“皇兄被挟持了!”
“什么?”顾澹月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不是有暗鬼门的暗卫保护着吗?怎么还会被人挟持走。
“哈哈哈哈哈,”齐雄却大笑起来,“你们抓了老夫又如何,这玄亓的江山,你们终究是守不住!”
祁睿愤怒地站起身,走近掐住了他的脖子,“快说!你是和谁一起的?!皇兄又被你们带去了什么地方?!!”
齐雄虽然被憋气脸涨的通红,但仍带着嘲讽的笑:“那……那人……我……都不知道,你们……别想……抓到他……”
“那本王就先让你死!”祁睿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掐的齐雄双目赤红。
“子知,别把他弄死了,目前,我们要想找到陛下的下落,他不能死。”
顾澹月的话语让祁睿恨恨收回了手,齐雄被突然涌入的新鲜空气呛的直咳嗽,脸涨的通红。
“齐雄,你我好歹同僚一场,你如今若老实交代,我可以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向陛下说情,只诛杀你一人,保留你的妻儿。”
齐雄冷笑,目眦欲裂:“妻儿?你说我的妻儿?我有两个儿子,一个他非要进宫,死在了那狗皇帝的刀下。一个不学无术,天天就知道喝酒斗蛐蛐。妻子也因为小儿子的惨死模样疯了,天天守在佛堂里面痛哭。妻儿?你说妻儿,我哪有什么妻儿?”
“活着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们活着可能还会更加的不幸,没有我,他们能做什么呢?”
“因果报应齐尚书不知道吗?若不是你家公子不安分,陛下又怎会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若不是你野心太大,妄图窃取朝政,你如今又怎会在这阴暗的地牢里面被捆住双脚双手。”
顾澹月将一堆厚厚的纸扔在了他的脸上,纸如同雪花一样飘飘落在地上,那个上面一张张都写着他的罪过。
写着他如何结党营私,写着他如何贪赃枉法,写着他如何利用权势之便将自己的亲戚全都送入朝廷为官,写着他如何为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处理后事。
齐雄低头看了一眼,冷笑道:“丞相查的可真仔细,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不早拿出来给陛下看看呢?非要我到了谋反的这一地步是吗?”
“说到底这些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罢了,你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些事全都是我干的。”
祁睿见他死到临头还嘴硬,一拳揍到了他的脸上:“本王不想听你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快点告诉本王,我皇兄究竟被你们送到了哪里!”
齐雄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道:“睿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老夫都说了,老夫根本不知道他被送去了哪里。”
“你!”祁睿正要又一拳砸下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悉悉索索中还听见有人在哀嚎,在大声说着自己的无辜。
齐雄听到这个声音愣住了一秒,顾澹月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慌乱,想必现在这个正在哀嚎的人,应该就是他目前唯一的儿子——齐云。
刘统领见他们都在,连忙走上前来,“王爷,丞相,沈将军,我已将今日逼宫的叛贼全都捉拿归案,至于齐府已经被我抄了家。”
齐云一见到自己的老爹被捆住手脚,又开始了卖惨模式:“王爷,丞相,他齐雄做的事跟我齐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你饶过我吧。”
“我就是一个只会享乐的花花公子,哪有什么胆子去干那些谋反之事呀,全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知道的,我知道他那些贪赃枉法的证据全都放在哪里,我愿意将功赎罪。”
齐雄的眼睛暗了暗,骂道:“齐云!你就是这样跟你父亲说话的?!你以为你现在讨好他们,能得到什么好果子吃吗?我真的是白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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