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书房,齐雄正一脸庄重地坐在正上方,他对面站着数位大臣,多数都是属于他阵营的老臣,还有少部分是中立派,包括太傅一党。
“今日之情况,想必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吧。”
齐雄环视了一圈,众人都齐齐点了点头。
“睿王意欲谋反,依各位看,我玄亓忠臣应该如何?”
户部尚书最先开口:“老夫以为,忠君爱国,当仁不让。睿王图谋不轨,陛下危在旦夕,臣等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季尚书也开口道:“老夫以为睿王生性凉薄,暴虐无道,如今又拘押陛下,意图夺取天下,让人众伐之。”
齐雄又看向太傅,“太傅大人可有何见解。”
太傅捋了捋胡须,中规中矩地答道:“无论睿王是否有谋逆之心,但拘押陛下,实乃大逆不道。”
蓝瑾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恩师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博了恩师的面子。他如今是户部侍郎了,要谨言慎行,目前形势不明,他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齐雄鼓鼓掌,笑道:“有诸位贤臣,实乃我玄亓之幸。那依诸位看,我们要如何才能救出陛下?”
太傅摸着花白的胡须,不再言语,相反,季尚书沉思片刻,道:“老夫认为,可以先买通陛下身边近侍,了解陛下如今情况,再行抉择。”
齐雄笑了笑,道:“季尚书可否考虑到,如今皇宫已经成为睿王的势力之处,我们又怎么能保证,哪位才是可用能用之人呢?若是打草惊蛇,陛下未必能安然救出啊。”
季尚书沉吟片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噤了声。
户部尚书又道:“或许可以安排太医院的人,若是陛下真的有什么好歹,太医院的人应该最先知道情况。”
齐雄轻笑:“太医院张太医为首,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若是询问,不一定能问出情况还有可能暴露目标,别到时候陛下没救出来,你我全被睿王一刀毙命了。”
“那如果安插一位新人进去呢?”一位大臣问道。
“安插新人?如此紧张的局势下,睿王定是要盯紧宫中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无论是有害的还是无害的,他全都一刀毙命,你们忘记了在寿宴上他的残忍之举了吗?”
齐雄的话让在坐的各位都噤了声,如此,便只剩一种办法了,那便是——逼宫。可大家都不敢说,这万一弄错了,谋逆的罪名可不小,诛连九族啊。
齐雄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的神色,不仅是太医院,这些所谓的忠臣贤臣,都是一样的贪生怕死。
他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如今睿王谋反是板上钉钉的事,光是他率领一队侍卫逼迫我等就犯就加重了他的嫌疑。以老夫看,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宫!”
户部尚书率先开口:“齐尚书,万万不可啊,这可是要杀头的罪。”
季尚书也随即开口:“万万不可,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法子,逼宫是万万不行的。”
齐雄睨了他们一眼,嘲讽道:“所谓的忠臣贤臣,依老夫看,也不过是和太医院那些人一样,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齐尚书,话可不能这么说,目前局势不明,逼宫是株连九族的重罪,我们担忧陛下安危,但绝不能做出此等谋逆之举啊。”
齐雄看向他,轻勾了勾唇角:“那依太傅看,除了逼宫,还有其他可以救出陛下的方法吗?”
太傅沉默不语,如今,皇宫局势诡谲,皇宫里已经成为了睿王的天下,除了逼宫,他们似乎也想不出来别的可行的法子了。
见他无话可说,齐雄又补充道:“此举虽然谋逆,但前因是因睿王谋反在先,我们才出此等,若是能成功救出陛下,想必陛下也不会计较我们的这等举措。”
“再说,若有更好的对策,我们又怎么会选择这等危险之策,作为玄亓的忠臣,我们又岂能看着陛下陷入危险之境,又怎能让这么暴虐的一个睿王接管天下,我们还有怎么样的脸去见先帝,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玄亓的百姓。”
说着说着,他的眼角竟然落下几滴清泪,像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
“你们怕死,我齐雄不怕,若是不愿意地,还请你们离开当好一个旁观者。”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犹豫不决,还是太傅最先开口:“老夫年事已高,本该辞官回乡,但应陛下器重,遂留在京城,只想以享晚年,老夫先行告退。”
接着,又有几个大臣陆续告退,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齐雄阵营的大臣们。
蓝瑾瑜扶着太傅,出了齐府的门,才听见太傅对他说:“瑾瑜,遂将这件事告诉丞相,丞相自有应对之策。”
他叹了一口气:“老夫老了,但不是傻了,你可千万不要去掺和这件事。”
蓝瑾瑜郑重地点了点头:“瑾瑜记住了。”
顾府书房外,小厮敲响了书房的门:“大人,蓝侍郎来了。”
顾澹月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枕着的书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上面的字都已经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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