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兰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他兄长正坐在轮椅上,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兄长,我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得到他的保证,慕云泽这才放下心来,他眼神变得狠戾,直接命令一旁的雪隼:“雪隼,去给本殿取了那沈老儿的项上人头!”
“遵命!”
沈天一身旁的副将正推搡着他,“将军,将军,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别问了先带将军走!”两名给他打掩护的副将对视了一眼,厉声呵斥道。
那名副将点了点头,将沈天一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忙朝城门处跌跌撞撞地跑去。
火光中,一道黑影破光而来,带着凛冽的剑气,直逼他们几个。
“小心!”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一个身体应声倒地,紧接着,是数具倒地的尸体。
那两名副将瞪大了眼睛,这人,居然不分敌友,无论是谁,只要挡了他的路,他全都杀了,那刀法之利落,完全是江湖大能才有的,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踩在那些堆成山的尸体上,明明他们堆放的并不平整,但他却如履平地。他的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成群的尸体为他铺开了一条路。
而他们才意识到,这条路的末端,正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他的目的,明显就是将军!
“快跑!”其中一人惊呼了一声,可没来得及再说第二句,他就惊恐地瞪大眼睛,被一剑封喉。
另一人奋力和他反抗,却被他一招就解了,惊恐地倒在地上,眼里渗出了浓重的血液。
背着沈天一的那名副将见此情形,跑的更加快了,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将将军带出去了!
可是,在距离城门仅有一米之时,他明明都看到了希望了,可后背却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液体,他惊慌回头,直接被那沾满鲜血的剑刺中了脖颈,不甘地死在了地上。
玄亓将士原本兴奋着的目光,在看到自家老将军人头落地的那一刹那,眼中布满了红血,眼眶中的泪水打湿了脸颊。
“将军!!!!”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峡谷,玄亓士兵都像一匹匹被惹怒的恶狼,清竺军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人,而是一株株活该被杀死的烂白菜!
而沈家军眼里的怒火与悲痛,更是比那熊熊火光还要更甚,他们并没有因为失去了将领的指挥而显得像无头苍蝇一样,而是像失了神智的野兽,不管身上的伤口是否正痛着撕裂他们的神经,只一味地向前冲。
今日,就算这是九层炼狱,他们沈家军也得血洗玉海关,夺回天成,给他们惨死的将军报仇!
然而,那位黑衣阎罗只听从他主人的吩咐,他抓起沈天一那掉血的头颅,像是拎着一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似的,面无表情地杀掉前来围攻他挡路的人。
后来实在是嫌赶来送死的人太多了,他才动用轻功飞上了房檐,在玄亓军充血的眼神里再次踏入火光中,要不是那具失去头颅的尸体以及那些成一条路堆着的尸体,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慕云泽看着雪隼将沈天一的头带回来,满意地笑了笑,他抬手抚上了他自动俯身凑近的脸,完全忽视了他手上还拿着一颗带血的头颅。
“雪隼真棒呢,想要什么奖励?”
雪隼低着头看着他那洁白如玉的手,眼里晦暗不明。
慕云泽笑着将自己那双不沾尘埃的手伸进了他的嘴巴,直捅他的喉咙,笑着调侃道:“是这小嘴巴想本殿下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那因为难受而皱起来的俊眉和那眼角落出来的一滴生理性的眼泪。
慕云泽笑着将手从他口中拿出去,那莹白的手上还沾着晶莹的涎液,在雪隼讳莫如深的眼神下,他慢慢将手又伸进了自己的嘴巴中,仿佛在舔蜜糖。
那粉嫩的舌头在他手上慢慢游走,要不是后面那冲天的火光,和痛苦的喊叫声,这氛围还显得有几分暧昧。
雪隼身下一紧,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慕云泽笑了笑,将手从自己的舌头上移开,“我家宝贝是害羞是吗?本殿都忘了,后面还在打仗呢。”
雪隼沉默不语,起身将手中的头颅递给了他。
沈天一闭着眼,只不过那眼婕上残留的泪珠,似乎在为他的无能为他儿子的死而悔恨。
慕云泽看着刚刚那张还在跟他兰儿叫板的脸,如今已成了静态,脸上的笑容更是不加遮掩。
沈煜,你说,以一个你再加上一个你老爹的头,会不会让玄亓皇帝妥协呢。
轩典四年三月中旬,镇北将军沈天一率军收回失落的玉海关,天成关,然不幸,将军被擒,身首异处,清竺军带着其头颅与其子明熠的尸体逃回境内,玄亓军伤亡惨重,沈家军无一人存活,史称玉海之战。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边关伏尸百万,京城里却是暗处见血。
祁睿站在御书房门口,他的旁边跟着福喜和一众侍卫,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面前正是齐雄带着一众大臣,气势汹汹,面露不善,两者形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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