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珲很快的就为两人易容好了,自己也易容成和宋扬相似的面容,让他们的兄弟身份更加值得相信。
程育竹在宋扬的怂恿下,难为情地换上了女装,并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余珲看的眼睛都直了。程育竹原本就长的很漂亮,又是那种看上去很柔弱的身板,做男子时,有些过于娇小惹人怜惜。
如今做女人打扮,倒是恰到好处,那小巧精致的脸配上那如若蒲柳般的身姿,有种病弱美人之感,像一朵一瞬而逝的昙花,花期太短,令人无比想去怜惜。
宋扬见他师兄这呆愣的模样,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余珲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宋扬调侃道:“看来我的眼光不是吹的,瞧把我家那粗人大师兄眼睛都看直了。”
程育竹羞涩的低下了头,眼睛却偷偷地瞄余珲尴尬地戳手,憨态可掬的模样。
“那可不,要是育竹小兄弟是个女的,我一定娶回家为他暖被窝。”
听着他的这番话,原本低着头的程育竹把头低的更低了,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宋扬在一旁看的十分惊奇,不过见程育竹脸皮实在是太薄了,也没有再打趣他。
“好了,师兄,就你这样的,我还怕你把人家娶回家糟蹋了呢。”
余珲不满地抬起头,“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懂的怜香惜玉之人?”
“没没没……,师弟我哪会这么想。”话虽这么说,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第二日,宋扬带着程育竹跟着余珲去他的酒楼,结果一路上碰见的都是官兵,甚至在各个告示栏上贴满了他们三个人的画像。
程育竹害怕地拉了拉余珲的袖子,哪怕他现在易容了,但对祁轩的恐惧是不可磨灭的。
余珲安抚性地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相比于他们俩的紧张,宋扬是一点都不慌,不知道是对他师兄的易容术十分的相信,还是对自己这一身连小安都认不出来的打扮自信。
他直接用手挪开告示牌旁边的人,挤到了最前面,看着贴在告示牌上面的那三张画像,宋扬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的鼻子这么小的吗?他的头发哪里只有这么点,这个画师怎么把他英俊潇洒的脸画的这么丑,这谁能看出来是他啊。
他又瞅了瞅旁边两人的画像,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有鼻子有眼的?
他回到程育竹两人身边,啧啧了两句,表示对那画师画功的不屑。
一天过去了,祁轩在御书房内坐立难安,地上是一堆碎瓷片,这已经是他摔坏的第五个茶杯了。
底下跪着的,正是暗鬼门的十二首领。
由于人是在祁轩眼皮子底下被掳走的,于是暗鬼门的十大首领都出动了,官兵他们在明面查,暗卫首领们在暗处查。
“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朕养你们都是用来吃饭的吗?连个人都找不到,干脆暗鬼门解散算了!!”
一部首领黑风最先上前磕头:“陛下莫气坏了身子,只要他们还躲在京城,暗鬼门就一定会把人找到交给陛下!”
“说的好好的!这一天下来有发现什么踪迹吗?!”祁轩一脚踹翻了黑风挺直的背,完全不顾地上还有一堆尚未处理的碎瓷片。
黑风立刻站起身,仍跪直了身子,“陛下,属下有一个猜想不知该不该说!”
“说!”祁轩眼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因为让宋扬在他眼皮下溜走,他已经一夜未睡了,眼球因为充血而肿胀,看起来还有些可怖。
“属下认为,既然已经全城通缉还没有找到,他们也有可能是用什么方法改变了面容,这样才找不到。”
一说到这个,祁轩猛的想起宋扬靠着易容术和程育竹互换的事情,立马拍案安排道:“去!利用你们所知的消除易容术的办法,告诉各路官兵,给朕严查!一个都别放过!”
“是。”
宋扬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来临,他们到了尽觞酒楼,也就是余珲所开的酒楼,很成功地为自己安排了一个身份。
余珲和程育竹摇身一变变成了掌柜夫妇,而宋扬则是副掌柜。
宋扬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份,官兵就来了。
他疑惑地和站着的两人对了个眼神,官兵不是昨日已经来过一次了吗?
余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程育竹则是害怕的抓紧了他的衣袖。
宋扬笑着上前,忙问为首的那人:“官爷,你们这是……”
那人从后面人手中接过他们三的画像,对宋扬举着,“我们奉陛下的命令,前来搜查这三人。”
宋扬皮笑肉不笑地道:“官爷,昨日不是已经都查过了吗?”
那人没有回他,挥了挥手,身后就有人提着一个木桶上前,“陛下命我等重新再查一遍,请尔等老实配合,不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扔在了地上,酒楼的客人被吓得纷纷噤若寒蝉。
宋扬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笑道:“官爷请便,我们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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