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两银子最后直接就从魏流莺的嫁妆里出了。
英氏,一直身子都不好。
嫁给魏文臣之后,只得了魏流莺这么一个女儿。
女儿要出嫁了,她便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了她当作嫁妆。
现在,女儿自己许给皇后三百万两银子,便只能从她自己的嫁妆里出。
为了方便皇后宫里的人,最后三百万两银子给的都是银票。
皇后宫里的人得了银票之后便回宫去了。
魏流莺看着一众太监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地说道:
“母亲,皇后娘娘果真是要算计我的嫁妆吗?”
“我这还没过门呢,她便如此明目张胆地算计我?”
“她应该是会还我银子的吧?”
英氏轻咳两声,
“咳咳…傻孩子,皇后娘娘倒不是故意不还你银子。”
“你要知道,皇后的私库已经被人盗空了,她现在就算想要出这银子,也没有银子给。”
听了这话,魏流莺直接傻了眼,
“皇后娘娘的私库,被人盗了,我怎么不知道。”
英氏无奈摇头,
“这些是宫里的秘闻,你怎么可能会轻易知道?”
“我也是无意中知晓的,可也不能到处宣扬不是?”
魏流莺急得直跺脚,
“母亲,你既然早就知道,就该早些告诉女儿,否则我也不会傻傻地被诓骗了去。”
英氏让丫鬟扶自己坐下,之后缓声道:
“就算我同你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问题的症结不在于你是否知道皇后手上是否有银子?”
“而是在于你非恭王不嫁。”
魏流莺听了这话,想要开口反驳,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一时无语。
“罢了,都怪我将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英氏语气平和地说着,
“若你以后入了恭王府,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便同恭王和离回家来。”
魏流莺听了,却是连连摇头,
“不会的母亲,就算皇后真的骗我,可我也是真金白银地替洛哥哥出了那三百万两银子的。”
“我的真心,洛哥哥一定会知晓,他会对我好。”
“我们一定不会和离。”
英氏没有接话,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女儿听不听也不是自己左右得了的。
魏流莺则是继续说道:
“再说了,皇后娘娘的私库虽然被盗了,但是也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再有银子了。”
“等皇后娘娘攒够了银子,就算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她也是会将银子还给我的。”
“皇后娘娘是我的婆母,她不会真算计我。”
说到这里,魏流莺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英氏见了,自然是心疼的,她自己扶着椅子强撑着站了起来,
“没事的孩子,若真如你所说,自然是最好的。”
“母亲说的是最坏的结果,总之,你别怕,有父亲母亲在,不会真的让你受了委屈。”
“若他们真敢过分欺负你,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你。”
“咳咳咳…”
说着,英氏便又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母亲…”
魏流莺上前,一把抱住英氏,
“不会的,女儿去了恭王府,一定会好好表现,和洛哥哥也会琴瑟和鸣,不会让父亲母亲担心。”
英氏伸手抚着她的背,
“好孩子。”
说着,英氏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若不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又怎么会将女儿养成这样。
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她也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她往里跳。
“好了,白鹭,你送小姐回房去休息。”
英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向一旁的白鹭,
“小姐嘴唇上有伤口,要好好护理,知道吗?”
“是。”
白鹭上前躬身行礼。
之后扶着魏流莺,往她的寝殿送去。
英氏则是由另外两个丫鬟扶着回了她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她的风寒未好,还发着低烧,折腾了这么一番,全身都快脱力了。
白鹭扶着魏流莺回了卧房。
魏流莺一路都黑沉着脸。
“小姐,奴婢扶您到床榻上歇一会,可好?”
白鹭低着头,低声说道。
“贱人!”
魏流莺则是突然暴怒,一巴掌甩在白鹭脸上,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需要出那三百万两银子?”
白鹭半边脸都被打麻了,却一声不敢吭,直直跪在了地上,
“奴婢有错。”
魏流莺却还没有出够气,
“方菱,你这贱人,凭什么要洛哥哥出银子?”
说罢,又在白鹭脸上甩了一巴掌。
白鹭趴跪在地上,
“小姐息怒。”
魏流莺伸手想拔头上的发簪,可发簪早已在宫里就用过了,并丢给了小太监。
她索性又在白鹭脸上连甩了几巴掌,
“贱人,贱人…去死…”
白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