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虎红着眼,飞快地说道:
“我不会输的,只要你借我银子,我一定能回本。”
王贵不屑摇头,似乎并不想再理会他。
刘大虎有些慌了,忽得他眼眸一亮,
“我女儿是恭王的妾室,她现在已经入了恭王府。”
“就算我没有银子还你,她也有银子。”
王贵听了这话,有些犹豫。
思考了片刻,眼珠子转了转,从袖袋里掏出银票,
“那我便再借你五百两。”
刘大虎看见银票,忙要伸手过去接。
这时,有一个壮汉从外头进来,大力地拍了一下刘大虎的肩膀,
“刘大虎,你还在这里赌呢?”
“你女儿都被人杀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赌?”
刘大虎闻言却似乎没听见一般。
他现在只想着回本,眼里只有王贵手中的银票。
可就在他要拿到银票时,王贵却突然将银票收了回去,
“你女儿都死了,你还只想着赌?”
“你还是先将欠我的三千两银子还给我再说吧!”
王贵毫不客气地说道。
刘大虎这才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壮汉,问道:
“你说谁死了?”
那壮汉加大了音量,凑到刘大虎的耳边,说道:
“你的女儿刘心月,被人杀死了。”
“现在,她的尸体都被送回你家里了,你还是回去瞧瞧吧。”
刘大虎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也顾不上别的了,扒开人群便往家里跑。
王贵见他跑了,暗了暗眼眸,并扯着嗓子在他后头大叫,
“刘大虎,你欠我的三千两银子,何时还?”
刘大虎没有理会,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当他气喘吁吁地推开院门,便看见吕幔青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担架上放着刘心月的尸体。
那尸体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他飞快跑到吕幔青身边,蹲下来,将她抱入怀里,
“小茉莉,你怎么了?”
他大力地摇晃着吕幔青,她却始终毫无反应。
于是,他又狠掐她的人中。
好一顿折腾,吕幔青才醒了过来,
“呜呜呜…”
她醒来后,便不止不住痛哭。
当她看清刘大虎正抱着她,哭得更伤心了,
“呜呜呜…大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咱们的女儿被人害死了,你一定要替她报仇。”
“呜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
刘大虎也伤心的红了眼,
“是谁害了她?”
他之前知道刘心月进了恭王府,也很是得意。
自己女儿成了皇家人,他们的身份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而且,恭王府那滔天的富贵,自己女儿也能分一杯羹了。
这也是他这些日子敢欠下巨额赌债的原因。
他想着,若实在还不了债,至少可以用恭王的势力震慑对方。
至少对方不敢逼着自己还债。
现在,女儿就这样死了,他一时也是接受不了的。
吕幔青则是连连摇头,
“我不知道,官府的人来了,也不肯告诉我谁是凶手。”
“他们不肯告诉我,必定和那凶手是一伙的。”
“呜呜呜…我苦命的孩子。”
吕幔青哭得正伤心,王金枝却嗑着瓜子从屋里头出来了。
她满脸嘲讽地笑道:
“真是个蠢货。”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杀你女儿的是恭王殿下,这还用别人说吗?”
吕幔青则是大叫着反驳,
“你胡说,恭王殿下那么爱心月,怎么可能会杀她?”
“你就是嫉妒,所以在这里搬弄是非。”
“呸…”
王金枝则是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口瓜子壳,
“我嫉妒什么?嫉妒一个死人不成?”
刘大虎闻言大怒,
“你这个娼妇,给我闭嘴。”
“心月都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不论怎么说,心月在世的时候至少还唤你一声姨娘,你怎能如此冷血无情?”
王金枝忽得将手中的瓜子狠狠丢在地上,
“娼妇?”
“你骂我娼妇,那你又算什么?”
“和我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最后却骂我是娼妇?”
“刘大虎,你还真是不要脸。”
“那你勾搭吕幔青又算什么?”
“借窝下蛋,敢做不敢当,你恐怕连我这个娼妇都不如吧?”
刘大虎被骂得跳了起来,
“贱人,你讨打。”
他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就要打王金枝。
“刘大虎,还我银子。”
这时,王贵带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刘大虎见有人闯了进来,哪里还顾得上打王金枝。
可转身看见王贵带着人来了,立马心虚不已。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