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晨,知晓自己女儿平日里刁蛮任性。
可没想到,竟可以任性到这般?
他的一张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可他却也不能亲自进去带女儿出来。
“咳咳咳…流莺,不可如此胡闹?”
丞相夫人苗氏拖着病躯,由两个嬷嬷扶着赶了过来,
“还不快快出来?”
苗氏是苗国公独女。
出身高贵,因她是苗国公独女。
她自小被苗国公和国公夫人,捧在手心娇宠着长大。
只是,她从小就体弱多病。
嫁给魏文晨后,好不容易生了魏流莺后,便再未能有孕。
魏流莺是她的心头肉。
可她身子一向体弱多病,没有心力亲自教养自己的女儿。
便将女儿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教养嬷嬷教养。
可教养嬷嬷毕竟是下人,哪里敢过分严厉教导魏流莺。
渐渐地,魏流莺便养成了这么个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性子。
平日里,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能的。
现下大了,到了择夫婿的年纪,却也是眼高于顶。
最后看上了未来的储君恭王秦洛。
可不承想,却被一个低贱的庶女抢先,而且还被玩弄了一番。
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屋内的魏流莺听见母亲来了,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片刻后,还是咬牙又在方心月脸上狠狠扇了两个大嘴巴子,才罢手。
“你这个贱人,看在我母亲的份上,现下便饶了你。”
方心月就是再抗揍,也经不起这样打。
最后的两巴掌下去,她直接晕死了过去。
魏流莺见状方觉得稍稍解气了些。
她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
却并不打算出屋子,而是转身想去看秦洛。
“小姐,夫人来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两个嬷嬷一人一边拉着魏流莺的胳膊,想将她往外拽。
魏流莺很是烦躁,此时却不敢再甩开嬷嬷的手,
“我想再看看洛哥哥…”
嬷嬷听了,老脸羞得更红了,
“小姐,名节要紧,不可…不可…”
屋内的嬷嬷急得满头大汗。
魏流莺则是眼巴巴看着床榻上,用被子半掩着身子的秦洛。
她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将嬷嬷们急得直跳脚。
这时,秦洛的随从和暗卫也赶了过来。
他们原本是贴身保护秦洛的。
可是,秦洛之前以为方菱在东厢房里。
他想要轻薄方菱,以便将她牢牢锁死在自己身边。
便事先将身边的随从和暗卫都遣远了些。
想着等他和方菱成了好事,再召他们回来。
可他的随从和暗卫被遣走之后,却着了方心月的道。
屋子里的嬷嬷,见又来了不少外男。
她们立刻将魏流莺护在身后,
“小姐,咱们快些出去。”
魏流莺见秦洛已被他自己的人护在身后。
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嘟着嘴走了出去。
嬷嬷们簇拥着魏流莺出来。
见了魏丞相和苗氏,几个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姥爷夫人,都是奴婢们的错,才让小姐行差出错。”
“请老爷夫人责罚。”
魏文晨当下羞愧难当,哪里有闲暇责罚下人。
苗氏更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
光凭几个府里的教养嬷嬷,哪里管束得了她?
“咳咳…将小姐带下去。”
苗氏,白着一张脸,说话都有气无力。
“母亲,女儿不放心洛哥哥。”
魏流莺倔强地不肯走。
“带下去。”
魏文晨大喝一声,险些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魏流莺见父亲真动了怒,才低着头讪讪地走了。
不过,她是绝不可能放弃洛哥哥的。
洛哥哥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西厢房中的方菱。
反正局都已经设下了,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放过了方菱。
她须得带些人去西厢房再看一出好戏才行。
她想着,带着几个嬷嬷加快脚步往西厢房去。
可她没走出几步,便迎面遇上了方菱。
她见方菱还穿着粘有燕窝的衣裙,头上的发髻很是齐整,表情也极为平静。
一看就知道,方菱没有着她们的道。
她正纳闷为何方菱能全身而退时,却听她淡淡开口,
“魏小姐,为何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莫不是府上有贼人?”
“你混说什么?”
魏流莺气急败坏,扑上前来,伸手就想打方菱。
方菱一个闪身,魏流莺扑了个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魏流莺今日也是气急了。
方才她打方心月又打得顺手,一时忘了要收敛。
见了方菱也不管不顾,伸手就打。
这一幕,把在场的众人,着实又吓了一大跳。
“虽然从前听说过这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