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为其死劫所杀,已然说明——她脱离‘三清神谱’、斩断与‘三清’的勾连,更加彻底,与苏午旗鼓相当!
这般斩却三清牵扯的修行,如陶祖、钟离权、含光子等得道高真,今下还都不能做到!
“三清合为‘原天大神’,总摄‘太上大象’、‘太无之先’、‘太上玄元’此三天大道。
其形分化‘三清之足’、‘三清之肠’、‘三清之手’、‘三清之魂’等等诸般,诸般诡形,极端恐怖,每一道诡形俱超越‘天诡’之层次,与‘鲁母’、‘鬼佛’同列。
而其总摄三天大道,亦有诡变。
如‘太上玄元’与‘祖天师心识’相合,化生‘想尔’,此诡亦属于‘三清’厉诡的序列。
师妹如今能暂借三清之足死劫而为己用,我亦深感欣慰。师父颇为看重你的资质——他倒是没有看走眼。
然而三清恐怖,我今时之言语不能叙述其万一。
仅仅是以‘三清之足’,想要应对‘三清序列’之中各类厉诡,却完全不可能——是以,届时假若三清显形,我却不能留师妹独自牵制三清,大家勠力同心,共同应对此般大灾劫,才是正道。”苏午笑着向鼎灵说道。
鼎灵清丽面孔上亦有浅浅笑意:“一切都依师兄的安排,只要我能为师兄分忧解难就好。”
女冠好似被一层云雾遮盖着、看起来清清浅浅不甚真切的眼睛,一到将目光投向苏午的时候,眼神便变得分外真挚起来。
陶祖看着苏午与鼎灵这般互动,顿时扭动起了身子,好似浑身都不自在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扬声向苏午问道:“我说啊——你要为我和阿坤替死,借我俩的死劫来修‘魔身种道大法’的话,那你预备以何为劫材?
在何处渡劫,你可想好了?”
苏午点了点头,他依旧看着鼎灵,道:“真闾山实是三清之足与‘后土血脉’相互牵连而化成的山形。
如今师妹既能以‘有无形道法’牵制三清之足,我不妨便将‘后土血脉’连同后土血脉演化的‘闾山神谱’收回。
将来以‘闾山神谱’为劫材,借后土血脉来渡过生死劫关。”
“师兄所言可行。”鼎灵应声道。
陶祖撇了撇嘴,一摊手道:“倒是有现成的……”
‘后土血脉’与苏午之间存留有奇异牵扯——他初开始时,借助‘后土血脉’与‘三清之足’互相牵扯,在此上开辟‘闾山神谱庙系’,真正传下闾山道统,令闾山弟子修习闾山神谱庙系,于闾山庙系之中坐胎、寄托灵性,聚化庙系之中神灵。
他以此般手段,掌握了‘后土血脉’。
但因彼时自身修行不高,体魄太过羸弱,又与真闾山距离太远,真闾山内部奇诡变化他更难知晓,是以虽以此法掌握了后土血脉,却无法真正将‘后土血脉——闾山神谱庙系’容纳在自身,只有过几次短暂借用后土血脉的力量,即便如此,在那时仍旧对他自身造成了绝大负担。
而至于如今,苏午体魄、修行已然远超越‘人王层次’,将天地人三相于体内重构,此时彻底容纳后土血脉,执掌闾山神谱庙系,已然再没有半分悬念。
鼎灵接着向苏午说道:“真闾山先前于明时经历过一次变故,因闾山道涉世太深,与大明国运牵扯过甚,以至于三清之足于无意间勾连了太多尘世因果,险些复苏。
我当时虽已于‘闾山神谱’之顶‘母气鼎庙系’之中坐胎成功,但还未领悟‘有无形道法’,为避免三清之足复苏,师父与师兄你们的心血毁于一旦,当时只得令闾山避居世外,不与天下大势产生牵扯。
即便如此,那时闾山局势仍旧岌岌可危。
好在我后来修成了‘有无形道法’,显真、显直她俩相继坐胎成功,又各自走出新路,于闾山神谱之上再开庙系。
我们三人联手,才压制住了当时行将复苏的‘三清之足’,使闾山局势重归安定。
至于如今,闾山神谱之中,除却师兄最初开辟的九十九座庙系之外,更多了数百座庙系。
最初师兄开辟的那九十九座庙系之中,已然尽有神灵被养炼而成。”
“显真、显直如今俱安好?”苏午向鼎灵问道,“显正、显一、显兴、显盛这些弟子,今在闾山之上又情况如何?”
鼎灵回道:“师兄门下显字辈徒众里,显真、显直各自开辟新路,各自庙系已经高过居于闾山神谱最高位的‘母气鼎庙系’。
其余弟子虽然修行不辍,但或因天资受限,但因心志所累,最终能坐胎成功者,只有显一一个。
余者性灵散落诸多庙系之中,已经断却生前因果,化为庙中神灵的一部分了。”
“原来如此。”
苏午叹息了一声。
他当时收下的‘正、一、兴、盛’等诸显字辈弟子,多出身于闽地各个闾山道坛,且多是名声不显的小道坛,亦或者根本就是半路出家,从前根本不曾接触过道法修行。
这几个弟子的天资悟性皆属平庸,不能渡过光阴长河,与苏午相见,实属寻常。
而今反倒有一个弟子真正修成了坐胎功,存世至今,苏午该为此高兴才对。
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