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空洞冰冷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犹如一阵冰冷的风,钻进在场所有人的每一个毛孔中:“你唤我回来,叫我不能安息——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驼背老妪听到那个声音,顿时浑身发抖,这下子都不用再努力挤眼睛,眼泪鼻涕就一齐在她脸上肆意横流:“娘、娘就是想你,娘想你啊,儿!
不能耽误你上路啊,儿,你、你回去罢,你快回去罢!”
“爹!”
这时,柳飞烟忽然朝那具腐尸磕了个头,眼眶里滚落泪水:“我不知道咱们家的钱粮藏在哪里,您也没告诉过我——奶奶和大伯、三叔、四叔……他们非要说我知道钱粮藏在哪儿!
您既然回来了,就请您亲口告诉他们吧,您把粮食和钱藏在哪儿了?!”
柳飞烟每点到一个人,便有一个人浑身发抖,两股战战,拼命想低下头,却被无形的力量钳制着脖颈,令他们不得不抬起头,正视着昏暗堂屋里,木板上坐起来的那两具腐尸!
大伯脸色煞白,怕得面容扭曲,不停地流着眼泪;
三叔还想强作出笑脸,却在阵阵冷意的冲击下,红了眼眶,当场就尿了裤裆;
其余众多亲戚的表现也极不堪,嚎啕大哭着,请求堂屋里坐起来的‘柳父’的宽恕!
那位王官人,此下更如同失了魂儿一般,不停勐烈地点着头颅,离他近的人,都能听到他脖颈上下摇晃之际,发出的卡卡之声!
他却是在以‘点头’代‘磕头’了!
“我活着的时候,确实没把钱粮藏在哪里,告诉你啊——
娘,你何必为难她,为难我这唯一的一个血脉?”木板上的柳父转动脖颈,脖颈上的腐肉层层脱落,它看过在场每一个柳家亲戚,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驼背老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