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不到,金马就带着奥拉夫回来了。
看两人那熟络的样子,边浪估计这两半吊子普通话的应该交流得蛮顺畅的。
金马知道边浪和奥拉夫有正事要谈,就打招呼去楼下唱片店帮忙了。
“哦!Wave,滇省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想不到你们居然吃蜜蜂和虫子,还有那个surprise真是……”
竹虫和蜂蛹边浪能理解,可是这surprise是個啥?有什么滇菜的名字和“惊喜”沾边。
在奥拉夫连指代比划的解释下,边浪算是搞明白了,奥拉夫刚刚说的就不是英文单词surprise,而是“撒撇”的不标准发音。
由于接下来要谈事,边浪不想破坏气氛,所以很厚道的没有告诉奥拉夫这道黑暗料理的配料,他害怕奥拉夫听了之后跑厕所去一直不出来。
闲聊过后两人就进入了正题,之前虽然提过,但是边浪现在正式的向奥拉夫发出邀请之后,这意义就不一样了,可不是奥拉夫一句我会慎重考虑能揭过去的。
“Wave,我很支持你的想法,我也很感激你能邀请我做滚石的音乐总监,可是华夏离我的家太远了。还有,从成本的角度上来考虑,我更建议你和钱先生合作更合适。”
这点边浪不是没有想过,虽然钱绍武在录音师这行上的成绩不俗,老一辈的知名摇滚乐队和当下几位歌王歌后年轻时的专辑都是他亲自操刀的。但是现在他的主攻方向是音响工程师,邀请他的全是大型晚会、音乐节和大型的音综,所以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况且,钱绍武就算答应,也只能在录音工程上帮到边浪,在音乐制作和认知上的功力远不及奥拉夫。
举个不怎么礼貌的例子,就边浪《Fade To Black》那段尾奏,钱绍武可以按照边浪的要求调出他想要的音响效果,但要是Bob哪里演奏得不到位,他是给不出准确的调整建议的。
但是奥拉夫就能,他不仅能指出问题,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能用键盘给你模拟出八九不离十的效果来。
至于潘建虎这个音乐总监,他早在边浪自己操刀录歌的时候就直呼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边浪后面要制作的音乐很多,风格的覆盖也很多源和丰富。所以需要奥拉夫这样一位,熟悉各种各种音乐流派的制作人来滚石帮边浪把场子给镇住。
尤其是在后期整张专辑的制作上!
音乐制作人对于一张专辑,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影视剧的导演。他不止要控制录音工程,还要组织调度制作资源、监督录音过程、进行混音及母带后期制作。
音乐制作人的风格决定了一张唱片的最终走向,是一张唱片的灵魂人物。
当然边浪也会参与其中,但他就是个定调子的人,更多的细节和执行层面的事情需要奥拉夫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来帮他把控。
奥拉夫不是没有短板,他的短板就是华语不行,但是这对于一个对音乐有执着追求的人来说,是可以通过学习来弥补的。
想完了这些,边浪继续说道:“奥拉夫,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边浪拿过平板快速登上了版权网,然后把平板递给了奥拉夫。
奥拉夫都没细看那些歌名,就看了那最后一首163的序号,直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Wave,这都是你创作的歌曲?”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的奥拉夫瞬间又找补了一句:“Wave,这些歌要全部录完的话,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所以,我真的需要你来帮我!奥拉夫,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夫人,但我听说她对华夏的美食更感兴趣,我相信她一定会支持你到华夏来工作的。至于霍夫曼公司那边,只要你答应,我会和沃克去谈的。”
话说到这,奥拉夫是彻彻底底的动心了,遂而多问了一句:“你下一张专辑打算怎么弄?”
“我已经有计划了,专辑名字叫《三無》,就三首歌,你听过其中的两首……不过这个先不急,《Fade To Black》我希望能尽快制作出来,还有我给Exodus乐队写了一首歌,其中需要用到爱尔兰哨笛进行编曲,我想你应该等找到优秀的哨笛演奏者。”
虽然哨笛起源于华夏的箫,十一世纪传入欧洲。十五世纪爱尔兰宫廷就有关于御用哨笛手的记载,哨笛有六个孔,俗称六孔箫笛,或者六孔哨笛。
哨笛样子很像华夏的短笛,但在在几个世纪的变迁中,哨笛已经成为凯尔特民族最常使用的一种乐器。音色,演奏的风格以及演奏技巧完全不同,真正好的演奏,可不是用键盘模拟能够完成的效果。
别人或许可以将就,但是对于边浪这个穿越者来说,能有原汁原味还原出来的条件,他就不想将就。
奥拉夫对Exodus这支乐队的印象也很深,倒不是因为主唱漂亮,而是因为死亡金属这种风格他觉得在华夏应该很少有乐队能拿捏住。
关键是,边浪居然也能创作这个风格,要知道这个风格和他觉得边浪最擅长的硬摇滚和朋克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这个没问题,你把谱子给我,我帮你搞定。来华夏的事情,我还要和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