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洛川言整个人有些慌乱的比划着什么,似乎想要逗大家开心。
望月时笑了下,随后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洛川言皱着眉,鼓着腮帮子,满脸都写着不信。
贝尔摩德也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没有以前那种软乎乎的手感了,这次是真的瘦了好多啊:“真的没什么事,乖。”
似乎是终于勉强信了,洛川言点点头,又再次靠在了望月时身上。
琴酒看着洛川言,随后又问望月时:“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望月时无奈叹了口气:“我们已经输不起了,但同样,对方一定时间内也不会再出现,算是一个休整期吧,我没别的想法,就希望这段时间能够让阿言养好身体,记忆什么的我倒是不急,那些经历,忘了就忘了吧,现在这样快快乐乐的,挺好。”
一旁的南川樱听后皱起了眉,南川鹿露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
谁都知道,失忆是对洛川言最好的情况,她可以忘掉一切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将再也没有那些痛苦笼罩在她的身上。
但同样的,她将彻底不记得自己亲近的所有人,也许可以根据感觉去喜欢亲近一个人,但是,没有记忆的支撑,她们终究也只会是朋友。
以望月时的性格,她肯定有把握让洛川言再次喜欢上自己,但是,她不会这么做的。
她将接过洛川言所有的计划,为了她所希望的那个未来继续努力,这个过程注定会是危险的,所以,对于现在这个状态的洛川言,望月时不会让她参与进来。
也许有一天,望月时完成了洛川言希望的那个结局,但是到了那时,洛川言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一个失忆前的爱人,将真的随着那段记忆一同消失。
想到这,气氛逐渐变得沉闷,望月时笑了下:“别这么严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他恢复记忆,但是阿言不同,让她想起那些,和受刑没什么区别。”
“索性到了现在,也确定那个第三方就是个草包,没什么威胁,那对我们而言,也没什么危险了。”
“我就想这段时间好好陪着她,真到了要出动的时候,再从她的世界中离开,对于现在的她,我最多也就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突然消失可能会伤心一阵,但是只要你们都在,很快就会忘记这些不愉快的记忆。”
正说着,一道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那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
几人望过去,就见南川墨抱着个病历本,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让一下,拔针。”
等到南川墨拔完针,望月时帮忙按着的时候,他才继续说道:“姐不会失忆太久的。”
“时姐你说过,姐在再次昏迷前和你说过话,那时候的情绪状态,明显不像是一个失忆的人,所以现在变成这样,大概率是因为身体进行了自我防御机制,外加死亡必失忆这个规则,按照我的推断,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也许是某一天某一刻,也许是看到某样东西的瞬间,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我才把之前大家整理的笔记给姐看,既然早晚都会恢复记忆,不如让她现在有一定的准备,到时候接受起来也能更轻松一些。”
听到这,望月时倒也没有太开心,只是握住洛川言的手,轻声问着:“到时候,那些记忆她还会再经历一遍吗?”
“肯定,”南川墨点点头:“毕竟是有例子的,我们几个正式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好像在一晚上经历了一生,一时间肯定会有些缓不过来,但是,如果是姐的话,她可能早就有准备了吧。”
洛川言回握住望月时的手,朝着她露出灿烂一笑。
她现在是失忆,并不是失聪,这几位说话并没有背着她,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有关于她的事情。
但是,倒也没有因为无法跟上他们的思路而产生恐慌,正相反,她的内心可以说是相当的平静。
也许就像是南川墨说的,失忆前的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
也许,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给了她接受未知的勇气。
她自己是希望恢复记忆的,所以也在很积极地寻找着恢复的方法,只可惜这身体不争气,连续三天的打针已经让她没什么力气了,最大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个床了,哦对,还有去卫生间这段路程。
看着冲自己笑的洛川言,望月时也宠溺地笑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逐渐感觉自己开始发光的众人,正在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出去。
贝尔摩德笑了下,起身拉起表情稍微有点难看的琴酒出去了。
“你不会打算在这种时候拉着格林纳达打一顿吧?”两个人靠在墙上,贝尔摩德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琴酒皱着眉:“没有。”
“那干嘛这么看人家?”贝尔摩德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甜心的父母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要去干预,格林纳达有多喜欢甜心你又不是,她已经无数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甜心在她心里的地位,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对人家抱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