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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雪睁开眼睛,怔怔望着屋顶,心脏仍旧砰砰地跳着,原来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虽然这个梦的结局是个噩梦,但是梦中的一幕幕仍旧让她感觉回味无穷,甜蜜无比。如果这不是一个梦,或者自己能够永远呆在梦里该有多好,哪怕两个人一起死去,她也愿意。不过这种回味和陶醉并没有持续多久,白兰雪就感觉到远处的大地正传来一阵阵的震动,随之而来的还有轰隆隆地闷响。看来刚才梦中的情景并不完全是虚假的。白兰雪一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看了看旁边的弟弟史蒂文仍旧在熟睡当中,才放心地披了件披风信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一股冷冽的晨风吹了进来,天已破晓,东边的山顶一片鱼肚白,而那轰隆隆的声音是从西北方传来,那里就是寂静岭的方向,而她梦中的少年此时正在那里。倾听着来自远方的震动,白兰雪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寂静岭伫立在这里已经不知多少万年,从她住在这里就从未出现过这种异常,而艾伦他们一群人刚进去不到一天就发生如此异常,显而易见这件事和他们相关,而且从异象上看也绝不是什么好事。白兰雪在房门外静立了一会儿,远处的异响消失了,整个山林又重新回到寂静的状态,但是她心中的不安却愈加强烈了起来。远方黑魆魆耸立入云的寂静岭此时看在眼里,居然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白兰雪在门口焦躁不安地踱着脚步,直到天光大亮,她才下定了决心。她回到屋中换了一件厚一些的棉袍,又把昨天已经酿好的酒拎了出来,然后独自一个人披着春天的晨曦沿着山路向寂静岭方向跋涉而去。爬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一个心急如焚的少女,白兰雪跌跌撞撞,花了近两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寂静岭前面的山坡上,翻过这道山坡,再向前就是寂静岭了。望着面前的山峰,少女不仅想起了昨晚那个让她又惊又喜的梦境,只是现实和梦境差异实在太大。少女平静了一下呼吸和心境,准备继续向上攀爬时,前方却传来了马蹄声,跟着从坡顶出现了几匹骏马,马上骑着正是少女熟悉的考察团的几个人。看到众人,少女的心里不禁一喜,这至少说明众人并没有被困在古迹中。不过少女的喜色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这一次出现的马队上,只有五匹马的上面乘坐有人,其他马匹要么空着,要么驮着一些物品,数量远远低于来时的二十多人的队伍,而且少女反复看了几遍,才确认自己最在意的艾伦也没有出现在其中。五人中,除了两个女孩外其他三人都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尤其是史学家弗里曼,满脸的燎泡,虽然涂了外伤药,但是看起来仍旧十分恐怖。“嗨!埃尔。”几匹马很快就跑近了,少女已经认出了马背上的埃尔维斯,但是并没有看到艾伦的身影,所以她喊了埃尔维斯的小名,这个名字本来只有埃尔维斯最亲近的人才能叫,但少女和艾伦借了光,埃尔维斯也接受了少女的这种叫法。白兰雪希望埃尔维斯能够告诉自己艾伦的下落。但是埃尔维斯骑在马上似乎有些魂不守舍,所以并没有听到少女的叫声,倒是凯莉先注意到了山路边上如一株孤独百合般伫立在那里的少女。“埃尔,白兰雪小姐在叫你。”凯莉冲着埃尔维斯大喊道。“什么?”埃尔维斯终于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地看向路边,果然见到一个大辫子少女正亭亭玉立地站在山路边,满脸期望的表情望着自己。此时,埃尔维斯的座驾已经奔跑到距离白兰雪不到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少女终于看清了众人狼狈的样子,还有埃尔维斯脸上未干的泪痕,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的心头。“埃尔,艾伦哪?他的酒我为他带来了。”白兰雪声音颤抖地问道,那语气中充满着不安,甚至带着一种恳求,似乎在恳求埃尔维斯不要告诉她一个不幸的消息。“白兰雪姑娘,恐怕让你失望了,艾伦来不了。”埃尔维斯勒住了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向了少女。“为什么?他答应过我,我相信他。”看着埃尔维斯伤痛的表情以及湿润的眼睛,白兰雪知道自己的不幸预感可能成真,她的眼圈红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的好兄弟艾伦,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不过你的酒,我替你送给他。”埃尔维斯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上前几步从呆呆怔在原地的少女手中接过两罐桃花酒,打开封皮,将酒水倾倒在山坡上,一阵桃花酒特有的香气弥漫了起来。白兰雪失魂落魄地站在山坡上,当她听埃尔维斯说到艾伦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那种感觉比寂静岭塌下来更可怕,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而且也根本无法接受之前一天还和自己说说笑笑的阳光少年,只是一夜的时间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一阵马蹄声将失魂落魄的少女惊醒,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凉凉的,都是泪水。“他答应过我,不会食言的。不行!我要上去看看,见不到他的人,我是不会相信的。”白兰雪拭干脸上的泪水。加快速度向前走去,翻过山坡,眼前就是寂静岭,但是平时宁静安详的山峰此时在她眼里却如同嗜血的凶兽,不过这一切并不能阻挡少女前进的脚步。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少女终于抵达了一线天,等她满头大汗地冲到古迹入口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