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好了!”
一个油头大耳的保镖挂着耳机冲来。
周时尧怒吼,“鬼吼鬼叫成何体统?”
“不好了!薄骁找来了,他……他身后那片玉米地里……还还还埋伏着警察。”保镖弓腰驼背哀叫。
完全没想到薄骁如此短时间内识破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勾当。
这下引火上身了。
周时尧瞥了眼老远处的玉米地,淡定的解锁手机打电话。
他直接打给薄骁的爸爸——薄锦荣。
不就是看不惯沈心悦勾搭姐姐的男人,把她弄出来交代交代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在帝北掌管周氏多年,玩遍娱乐场所,曾经弄得小姑娘不能生育的事件都发生过。
把沈心悦弄出来仅仅拍个照,搞点拿捏人的把柄根本不算个事。
再说了,哪个男人不玩私密照?
周时尧一边拨打薄锦荣的电话。
一边向大背头保镖打手势,命令人带走沈心悦。
大背头保镖两手掐住沈心悦的胳肢窝。
抓小鸡仔似的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拖着昏迷的她走几步,扔进黑色越野车后排座。
自己跳进副驾驶室,指挥司机跑路。
“时尧,当真是你干的!?”薄骁赶到,无比震惊的望着正在打电话的周时尧。
【是啊,伯父,我来帝北出差,遇见一个小姑娘,有点事需要跟她聊一聊。】
【没想到被薄骁逮到把柄了。】
【薄骁现在要修理我,他还带了人过来。】周时尧对着手机跟薄锦荣吹一通。
他主动跑向薄骁,把手机塞过来。
“喏,你爸有话跟你讲。”
“心悦在哪儿?”
“你把她怎样了?”薄骁双眸赤红。
他刚刚听到周时尧说逮到个小姑娘聊一聊。
以周时尧玩遍天下的野性,聊一聊,意味着图谋不轨。
那是他的沈心悦啊!
他小心翼翼呵护了三年多的小女人。
周时尧,怎么能……
周时尧,怎么敢!?
“伯父要跟你说话。”周时尧点开免提键。
【伯父,薄骁这性子实在不好,他认死理,又爱较真。】
【薄骁此刻的眼神可以杀我了。】
薄锦荣道:【薄骁,时尧这事我回头会管教他。你现在好好跟他沟通,别发火,对他太严厉,他受不住。】
【你知道时尧没见过爷爷,他父亲也去世了,你多理解他……】薄锦荣苦口婆心劝着。
薄骁全然没听,举目观察四周。
看准了远处有一道破门,拔腿朝前冲刺。
门头最高处剩下一截敲不下来的铁皮,铁锈猩红。几道蜘蛛网悬浮着,绿肚皮大蜘蛛趴在破裂的网子上。
薄骁头顶着门朝里面走去。
忽的,大吃一惊。
水泥地上爬着一条潮湿的血水流,暗红色液体堆里飘着两颗小白牙。
心悦!?
一道带刺的光杀进薄骁眼底。
他踉跄倒退。
背脊抵上断墙,剧烈起伏的胸腔挤住心脏狂跳。
他手扶着墙退出来。
“周!时!尧!”薄骁杀了回去。
【哦,好的,伯父,那先这样。】
【如果有需要,麻烦伯父给我安排私人飞机,我出国休息几天。】周时尧躲到车门边,挂断电话。
“薄骁,你冷静一点!咱们是兄弟,手足相残,你爷爷和我爷爷的棺材板要炸。”
“心悦呢?你把她怎样了?”薄骁眼里泛起泪光。
“也……没怎么样,我就是让她知好歹,离你远点。你是我姐姐的男人,她不该妄想你。”
“可是呢……死女人太倔了。”
“她不听话,还跟我掰扯。”
“哼!一个破落户的女儿,竟敢挑战大豪门的权威。”
“我给了她点教训。”周时尧摇摇手机。
“说……心悦在哪里!?”薄骁一身杀气。
“你先跟警察沟通,把人请走,我再放沈心悦出来。”
“一点小事啊,你干嘛报警?你这是害我,知道不?赶快把警察请走,跟人说搞错了,咱们的事私下谈。”周时尧在帝都无法无天习惯了,从没摔过跟头。
听说警察来了,这下有了危机感。
“你如果想减轻罪行,赶快交代心悦的下落。”薄骁逼近。
“我拍了沈心悦的艳照,这个够交换我的人身安全吧?”周时尧摇摇手机。
薄骁怒目:“给我,把手机送过来。”
周时尧扯着嘴角痞笑,“薄骁,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不受人摆布。”
“以防万一,我把照片备了份。”
“如果我不顺,那我的人会把照片发出去,到时……沈心悦狼狈的样子挂在网上供大众笑话。”
“我猜,以她的性子,怕是要跳楼寻死。”
自己脱不了身,到时就拉沈心悦下水。
鱼死网破。
一起吃亏!
“怎么样?你去跟警察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