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惊年眉目清隽,他收回目光,道:“有没有解除之法?”
“等。”
“好。”其他的,贺惊年不再多问。
黎荞好整以暇道:“贺先生,你不再多问问后续吗?”
“我相信你。”
“……”
一直被当透明人的贺一,忍不住问道:“黎小姐,我身上这三把火旺盛吗?”
他听完黎荞的科普后,贺一刚才一直在挠头,希望火气旺旺的!
“特别旺。”
贺一欣喜若狂。
嘿嘿!
黎荞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贺惊年瞥了一眼傻乐的贺一。
傻小子。
一行三人回到贺家老宅后,黎绍羽已经等候多时。
在看到黎荞回来后,他仔细的打量着黎荞:“荞荞,在外面没受欺负吧。”
“四哥,没人能欺负我。”
“那可不一定哦。”黎绍羽低语着,随意的瞥了一眼贺惊年。
黎荞没听清他的嘀咕。
外面夜色正浓。
族长家。
在卧室里的白瓷,心情不悦的盯着镜中的自己。
她抚摸着明艳的容颜。
红唇轻轻的抿着。
片刻后,房门响起,李凤端着水果进来。
“阿瓷……为惊年的事情烦闷吗?”
“婶婶,惊年和那个姑娘……我心里很烦。”白瓷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她十五岁来到贺建红家里!
自从第一眼见到贺惊年时,她惊为天人。
从那一眼开始,她彻底沉沦了。
她喜欢贺惊年,很喜欢很喜欢,她想嫁给贺惊年。
长大后,她向叔叔婶婶坦白心计。
她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但贺惊年每一次回清水镇,他待白瓷冷冷淡淡。
都是过来人,他们看的很清楚,贺惊年不喜欢白瓷。
在李凤眼里,白瓷配贺惊年绰绰有余,可如今贺惊年突然间带回一个女孩。
他们两人的关系,绝对普通朋友。
“傻孩子,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阿瓷,贺氏一族中,还有其他优秀的孩子。”
“不,我只喜欢惊年,婶婶,你知道的,我喜欢惊年喜欢了八年,我……我放不下。”白瓷柔弱的耷拉着肩膀。
“你喜欢惊年是没用的,这么多年……阿瓷,听婶婶的,人过于执着,只会造成精神和心理上的疲惫,时间久了,心会生病的。”
白瓷红唇紧紧的抿着,没多久开始掉金豆子。
她放声哭泣,趴在李凤的怀里。
哎!
当李凤从她的卧室出来后,贺建红问起白瓷的事情。
一脸忧心的李凤道:“建红,我看阿瓷不会轻言放弃。”
“不放弃也行。”
熟料,李凤当场瞪眼。
“你瞎说什么,惊年对那姑娘的态度,你我都看在眼里,阿瓷再凑上去,这算怎么回事?小三?搅屎棍?”
“你话说的太难听了,惊年都说是朋友,说明他们还没有确立男女朋友关系,阿瓷若是能抢来惊年,我觉得没问题。”
“人要讲两情相悦。”
“妇人之见,阿瓷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她嫁给惊年对咱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这族长的位置能坐到死!”
贺建红是有私心的。
族长这个位置,可是香饽饽,不知多少人盯着。
李凤忽然间沉默了。
族长位置,不能丢!
希望阿瓷努努力,争取早日拿下贺惊年,阿瓷相貌身段都是极佳的。
贺惊年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男人嘛,最容易被诱惑。
翌日。
楼下。
餐桌上摆着清水镇的特色饮食,糯叽叽的食物好看又好吃。
黎荞捏着勺子吃了一口,甜滋滋的,好吃到眯起眼睛。
“荞荞,今天有什么安排?”黎绍羽问道、
主位上的贺惊年,搁下勺子:“今天有人家办喜丧,你们有兴趣吗?”
“可以。”
黎荞点点头,喜丧是好事。
妹妹同意了,黎绍羽当然也没意见!
早晚结束后,他们去了办喜丧的这一家。
昨日在酒桌上,族长提到去世人是贺氏一族中某位族老。
贺惊年既然回来了,当然要参加。
他们到达事主家时,主家热情的邀请他们,在贺惊年面前殷勤且热情。
黎荞打量着去世老人的遗照,很慈祥的一位老人家。
冰棺摆放在堂屋里。
堂屋两侧跪坐着老人家的儿孙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带着笑意。
整个庭院中,也无一人落泪。
黎绍羽扯着黎荞的手臂,压低声音,道:“荞荞,这些人是不是太不孝了,老人去世,没有一个流泪的。”
简直就是不肖子孙。
“这位老人家活到一百一十五岁,无病无痛,属于高龄喜丧,可见他的儿孙们都是孝顺仁义之辈,老爷子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这是一个双向奔赴的美好结局,是否哭泣不能代表什么。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