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荞定定的迎上贺惊年的目光。
她及时的错开视线,她小声道:“贺先生,这里都是人。”
“我知道,所以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别人听不到。”
贺惊年眼底藏着一缕笑意。
她无奈一笑,一向正经的贺惊年还有这么促狭的一面。
这个男人啊,她越来越觉得是个宝藏。
这句话——
她听着很是暧昧。
黎荞的心漏了一拍。
贺惊年无惧旁人的目光,他毫不避讳的展露自己对黎荞的特殊。
因为,他有足够的资本!
柳家人想过去和贺惊年说话,没有他的同意,贺一不会放他们过去。
黎荞好笑道:“他们等着巴结你呢。”
“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贺惊年全然不在意,来的途中,他一直担心黎荞会吃亏,柳家在圈里的名声不好。
他是真的担心!
贺惊年不过去,黎荞当然开心了,堂堂贺九爷去了柳家的宴会又怎样?
柳家人和贺惊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在场的人看的清楚,贺惊年不是为了柳家人来的。
他是为了黎荞,黎家刚从乡下找回来的真千金。
“玉兰,你不是说贺九爷是为了你来的吗?”
柳玉兰面色僵硬,低声道:“妈,我没说。”明明是柳玉生说的。
柳老夫人心下略微不舒服,不忍责怪柳玉兰。
“怪不得贺氏集团选择和黎氏集团合作,原来是大姐献出了女儿。”柳玉生不怀好意的揣测着。
身边的宋惜皱眉,那个小外甥女看着就是个好孩子。
柳家人欺负大姑子就算了,现在连孩子也能编排。
她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男人。
宋惜爱柳玉生,同样又怨恨柳玉生。
“姐姐也太过分了吧,钱财固然重要,怎么能牺牲掉亲生女儿的幸福,听说这位贺九爷克人……”
“干妈,那些传闻未必是真的。”李松松忽然间开口。
她眼中的羞涩还未褪去。
柳玉兰恍然大悟,松松喜欢贺惊年,她眼神一转,问道:“松松是在贺氏集团实习?”
“嗯。”
“松松,机会是给有把握的人准备的。”柳玉兰意味深长道。
李松松的心思一动,当即眸光深情的看向贺惊年。
在触及到黎荞时,她的眼中流露出厌恶。
贺九爷是属于她的,不该是黎荞那个土包子能肖想的。
不待宴会结束。
贺惊年和黎荞就离开了。
主要是贺惊年身体突然间不适,黎荞带着贺惊年离开,他手腕上的五帝钱红绳突然间断裂。
到车上后,贺惊年吐出一口鲜血,黎荞立刻用符箓擦了擦他嘴上的血迹。
贺惊年昏迷不醒。
黎荞严肃道:“贺一,开车回别墅。”
“是。”
一行三人,最快速回到别墅。
贺一扶着贺惊年躺下,黎荞拧眉,不该啊。
“黎小姐,九爷有没有生命危险?”
贺一急切追问。
黎荞侧目问道:“你们最近一段时日去了哪里?仔细想一想,最好是阴气重的地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墓地,夫人的墓。”
“带我去!”
贺一看了一眼床上的贺惊年,黎荞甩出一张符箓,做下结界,可以防止其他阴物伤害贺惊年。
两人速度极快的到了贺家的墓地。
这里明堂开阔,龙虎相抱,这是上佳的墓穴。
可见,贺家祖辈是特意找人看了墓穴。
但——
黎荞停留在贺惊年母亲的墓前,她的眉头深深皱着:“我之前就在想,背后的人究竟用什么办法来换贺惊年的命格,有道是人死如灯灭,人死了,某些术法也会跟着日渐削弱,贺惊年不至于是必死之相。”
贺一心里涌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说起话时,贺一语气哆哆嗦嗦:“黎……黎小姐……九爷……和夫人有关?”
“嗯。”黎荞收回目光,在她的墓前鞠了一躬,随后看着贺一道:“去找你家夫人真正的骸骨。”
贺一四肢僵硬,眼睛瞬间瞪大。
“这……这……这……大师,夫人的骸骨……”
“被偷了,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贺惊年的局。”
背后的人,不仅想要夺走贺惊年所有的一切,还要贺惊年不得好死,甚至牵扯上贺惊年最亲的母亲!
黎荞没有往深处说。
背后的人太阴毒了!
贺一咽着口水,他表情肃杀,郑重道:“我一定找到夫人的骸骨。”
“以血为印,这张符箓上沾着贺惊年的血,放在身上,一旦发出烫意,立刻锁定此人。”
“多谢黎小姐,九爷那边……”
“我会照看。”
贺一感激后,他便离开了。
黎荞讪讪一笑,贺一啊贺一,你找人不在于一时,你倒是把我带上再走啊。
你家九爷果真是你的眼珠子。
黎荞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