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为太上皇皇位的支柱之一。现在落在鼎都内的闵家人稀少,显然是当今圣上努力修剪的成果。
无用的枝枝蔓蔓看似被剪去,实则能存活不短的时日,这些枝蔓枯萎腐烂后,总要再碍眼一段时间。
要从那群人中查清来源,又是一桩麻烦事,不如全砍了算。
唉,这样不好啊,容易留把柄。
姬宴平内心危险想法不断,面上不动声色侧首向宋王友道,“把人带下去吧,好好问清楚。”宋王友身后两个沉默的侍卫出列拉走了男仆。
剩下的事,姬宴平无意再观,起身往闵玄璧的住处寻人。
闵玄璧无用,也是太子未来的赞德、卫国公唯一的金贵男儿,还是得去探望一二。
闵玄璧听见动静,从内室快步走出,连鞋袜都忘了。直面来者,他的面色从激动的潮红飞快灰败下来,赤脚走步的疼痛上涌,腿脚软倒在路上,双手捂住耳朵,跪地失声痛哭。
无声的哽咽中,姬宴平想,她不必再装模作样地去关心闵玄璧了。已经破碎的人不会再死去,说不定还会有所成长。太天真的人在太极宫是活不下去的,宫里保有须臾天真的只需要阿四一个。
至于小郎的痛苦、男人的痛苦,都理当被忽视。
他应当在阵痛中学会成长,习惯痛苦、接纳痛苦、以痛苦为乐。
想到这儿,姬宴平的目光陡然柔软,既怜且爱。
他是个多么合适的美妙摆件,比她从前差人调教出来的都要美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