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帝的意思,说不准再过三五年就要把闵玄璧送进东宫。东宫对男人来说,可不是好去处。论起太极宫里淹没的人,除了刀剑拼杀下死去的,估摸着就是这些年里东宫冤死的男人最多。子嗣上,总不能是太子身体不好,必须是后宫的人不能解忧了。
这几年里,东宫莫名死去的男人太多,因此牵累的男人也多,偏偏每一桩案子都能水落石出,连带死的更多了。朝堂上已经无人再敢直言关心太子后嗣了,谁也不想自家男儿活生生地进东宫分忧,横着抬出来。
百年千年之后,姬若木一个克夫的名头是跑不开的。对此,姬宴平表示幸灾乐祸。
这一道上,阿四从来和阿姊们好似隔了一条河,并不能深入理解:“嗯?是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吗?”
“或许吧。”两人住处有些距离,姬宴平背着手走远了。阿四年幼又尚且天真,做阿姊们的,总是希望能在她心里保有高大的形象。
回到丹阳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就复苏了。阿四疲懒地窝在床榻上度过春日的小假,直到弘文馆开学,才结束漫长温暖的闲散时光。
阿四环顾课堂,只零星几人在。孟长鹤是每日往秘书省点卯的人了,裴道请假在家中准备春闱,不在是正常的。再问起其她人,学士说:“娘子善学,多二十不到下场春闱,故而学馆无人。”
进士科当然是难的,且会越来越难。男子进士科多有十八岁与六十八岁同台比较者,十八岁的少男或许自信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