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拿出从厢房搜出的药包递给医师检查,其中果真有异。
医师皱眉,不赞同道:“孺人不可说丧气话,是吃了些伤身的药物,王府中可没有人敢做这样的吃食。大概将养几年就好了。”说完自顾自开了药方交到力士手上,换了吃不死的药每日三顿服下。
走到门外,医师将用药的计量和煮药的时间交代清楚,和力士感慨:“宋大王亲自向圣上请医师,这赵孺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得多加看顾啊。”
力士也很不能理解赵孺人的疯狂,故意大声道:“前不久办了婚礼的赵娘子和孺人是本家,两人是五服内的亲戚,孺人较族姊赵娘子年轻五岁,姊弟二人却同为五品,这都是大王青眼的缘故,怎么这赵孺人还要死要活的。”
同辈姊弟,族姊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族弟是后院失宠的孺人,云泥之别了。
医师笑而不语,带着学徒离开了。力士恭恭敬敬地送医师出去,留下状如疯夫的赵孺人满怀恨意。
力士回到里屋,对着赵孺人笑:“孺人怎么还坐着,身体不舒服就躺下多歇息。”
“退下,我叫你退下!”赵氏发疯般地把周围够得着的瓷枕、褥子等物砸向力士。
自从被革除功名削去官职那日起,赵氏最恨的就是有人叫他孺人,因此身边的侍男都用旧称郎君,偏偏这旧称犯了忌讳。
满宫里也只有一个早死的谢郎君,郎君这样的称呼岂能是赵氏可以受用的?
力士避之不及,被瓷枕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