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烟讪笑道,“你放心便好,之前的事儿对你来说不过都是考验罢了,今生你定然一切都会好好的,会承欢膝下被裴晏礼宠爱到寿终正寝的。”
听见裴晏礼的名字林听晚便觉着有些难受,她眸光复杂问道,“我不同裴晏礼在一块会如何?”
苏含烟皱眉,其实她也不知晓。
但是近日来她发觉出一个问题,她的弟弟便是个刁钻跋扈的主,每次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以后便会对她恭恭敬敬一段日子。
可是过个几日之后便恢复原样了,就好似两人之间的那些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在提醒她剧情和人设是不可逆转的。
于是她缓缓开口问出了这个徘徊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泱泱上次买了那丹药之后分明避开了此刻蹲守的地方换了一条路,可却碰见了另一批刺客可有觉着有些怪异?”
林听晚颔首,“那日我送你回府不过是突发其想罢了,按理说怎么都不该想到我会走那条路才对,可所有人都聚集在那儿,这本就有些怪异。”
“原来你同我想的一样。”苏含烟刚刚松了一口气便马上变得严肃起来,“可就是如此,泱泱不论你怎么改变你的结局都会是和裴晏礼在一起。”
林听晚眯了眯眼,眼中却是满满的坚定,“不,一定可以改变的,事在人为。”
若是一切都和前世一样的话,那她的父兄该怎么办,林家该怎么办,让她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林听晚不明白。
闻言苏含烟低垂下了头,“可是泱泱,有许多事儿是你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
林听晚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了最近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儿,她最后还是选择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信,一定!一定可以改变!”
苏含烟长叹一口气,“泱泱你一定可以的。”
话虽这么说着,但是苏含烟心里却没有多少把握,小说她没少看,这小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作者已经写好的。
既然是既定结局怎么都无所谓了,不论中间怎么挣扎后面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苏含烟不想打击林听晚的信心。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斑驳的云朵渐渐融合在一起,颜色越来越暗淡,宛如一块浸泡了水的布。
林听晚将苏含烟送到了府门口,寒冷的风,不时地从远方带来凛冽的气息,迎面扑来,钻进鼻子里,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路上小心些。”林听晚缓缓开口叮嘱道,黄昏交织着严寒,呼吸急促,林听晚一口气呵出来就变成了白烟。
“我晓得了,你身子刚好,便早些回去吧。”苏含烟笑着跟林听晚说道。
天空中飘荡着一些零星的雪花,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仿佛全世界都被这寒冷所围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气息,微微的雪,像一团团白色的薄纱,拼接成了一幅冬季的画卷。树叶上的晶莹冰霜在雪花的衬托下变得更加清晰。
马车的车胎碾过地上厚厚的积雪,踢起一片片雪浪,外面的空气变得更加冰冷。
雪地上的猫咪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庇护所,他们躲进了屋顶下的温暖角落,拘谨地瞪着天空中的粉色云朵,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小姐该回去了。”玉竹在一旁瞧着林听晚站在原地发呆,连忙开口叮嘱道,“天冷,莫要在这站着了。”
林听晚方才瞅着苏含烟马车消失的方向一时之间失了神,这会才缓缓回神,转头瞧了玉竹一眼后缓缓开口道,“走吧。”
说罢她伸出手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在玉竹的搀扶下林听晚走进了府内。
若是一切都无法改变,一直在她身后侍候的玉竹和连翘两人又该如何,两人一个被活活蒸死,一个被活活欺辱而死。
不论是哪一个,林听晚都不想失去再次发生,所以她一定,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
“母后你为何不告诉孤?”
就在皇后让身边的嬷嬷给她的胳膊涂药的时候裴晏礼闯进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虽说这是太子殿下,可是皇后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他们也很难办,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行了,都出去。”皇后神色淡淡的挥了挥手。
“是——”几人接连走了出去。
“你都知晓了?”嬷嬷的反应很快,在方才门刚打开的时候便将皇后的衣袖拉下来遮挡住了伤口。
裴晏礼一脸担忧的走上前去,掀开了皇后的衣袖。
血迹从皇后的手臂流到了地上,半边胳膊看不见的地方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胳膊上有不少疤痕,好了的留疤的伤口,刚结痂好了一半的,还有流着血的。
瞧着这一幕,裴晏礼不知晓该如何描述自己内心中的酸楚,他拿起桌子上的伤药,接替了嬷嬷的位置轻轻的为她涂药。
那一下下的好似就怕将皇后伤到,可是就算是再轻,皇后还是,“嘶——”了一声。
裴晏礼了顿时担忧的放下了手中的伤药,一脸担忧的看着皇后问道,“母后你没事儿吧?”
皇后摇摇头,淡淡的看着裴晏礼安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