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礼赶到的时候淑妃正坐在地上,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听到有人进来了,马上一副泪眼婆娑的样的瞧着皇后。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皇后坐在高位上,淡淡的看着她,就好似真的欺负了淑妃似的。
裴晏礼静静的站在门口处瞧着屋里。
淑妃心中一动,委屈开口道,“臣妾不过是担心太子殿下罢了,皇后娘娘怎能因此这般……”
她话没说完,歪头半边脸正好对着门口处,上面是印着巴掌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也就在此时,淑妃的余光看清了来人是裴晏礼,她愣了一下,马上便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却还是委屈道,“还请皇后娘娘莫要再怪罪臣妾了。”
经过方才瞧的那么长时间,裴晏礼也不难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淑妃的小心思也藏不住。
皇后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的很,皇后是良善之人,断然不会没事儿找事儿,所以只有一个结论,淑妃是故意的。
为了让陛下以为皇后是什么善妒不讲理之人,可她猜错了先一步来的人是裴晏礼不是陛下。
裴晏礼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会站在谁那边自然不言而喻,淑妃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
可此时已经这般了,淑妃也只好继续下去。
好在她没有尴尬多一会陛下便进来了。
那双眼含热泪的双眸就这么定定的盯着陛下,双目含情。
裴晏礼眯了眯眼,他总觉着眼前这个淑妃有些不对劲儿,那身段,这表情都不像是什么良家女,倒好似是……
陛下瞧了一眼地上坐着的淑妃便转头看着皇后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皇后缓缓起身冲陛下行礼后开口道,“淑妃妄自议论储君,臣妾不过是小小的施以惩戒罢了,还请陛下明鉴。”
陛下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半响后才转头看着淑妃问道,“确有此事?”
这话一出口,裴晏礼便觉得心中咯噔一下,陛下之前从不会这般问女子的,他何曾这样过,这么多年过来,有这份殊荣的也只有皇后罢了。
裴晏礼担忧皇后会多想,抬眸望去,却发觉后者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好似不在意一般。
这一刻,裴晏礼的心里有很多想法一闪而过,他突然发觉,帝后之间的感情好似不同他之前想的一般,好似并没有那般好。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些种种都算什么,一时间绕是裴晏礼都有些无措,他以为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真的如民间传言的一般相濡以沫。
却不曾想过一切都是他的臆想罢了。
淑妃双目含泪,“还请陛下明鉴,臣妾不过是担忧太子殿下罢了,虽说臣妾地位低微,但到底算得上是陛下的妾室,臣妾能有什么坏心思,在宫外就算是是小妾那……”说完这话淑妃又哽咽了两下。
陛下眉头瞧着她这副样子,埋怨的抬头瞧了皇后一眼,“淑妃年纪还小,又是刚刚进宫,宫里的规矩还不太懂,你同她一般计较什么?”
皇后脸上的神色却始终都是好淡淡的,并没有因为陛下的怪罪觉着委屈一般,她平静的颔首道,“是臣妾的不是。”
裴晏礼站在一旁忍不住了,刚想开口却被皇后的一个眼神制止。
就在此时,太后缓缓走了进来,言辞道,“如今进宫了便要讲宫里的规矩,这宫外的事儿怎的能带进来?”
太后的端庄无人能及,她穿着深色的长袍,腰间束着宽大的腰带,上面挂着玉佩,鲜明而昂贵。
她的头发白了大片,脸上保养的很好,却还是长了几道皱纹,但却能瞧出来精致的五官,端庄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话语严厉,动作严肃,让人不敢轻视,“皇儿,哀家还以为你是个清醒的。”
陛下瞧见太后连忙行礼问道,“母后——”
淑妃瞧见太后的身影连忙在身旁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向太后娘娘行礼。
宫里大多数人在太后的面前都不敢造次,太后虽然年纪大了,但她却也极为严厉。
年轻的时候便是雷厉风行,如今更是狠戾,每年在她手下死的人不胜其数,没人敢对对她不恭敬。
皇后性子好,众人心中对她虽然有敬畏却没有多少惧怕,和对太后娘娘是不一样的。
所有人都对太后是恭恭敬敬的,她的一言一行,都让她们惧怕不已,生怕那铁血手段会牵扯到他们的身上。
淑妃刚准备起身,太后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让你起来了吗?没规矩的东西!”
淑妃吓了一跳,只觉得腿软“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什么东西也敢在哀家的面前蹦哒!”太后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声色严厉道,“在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陛下看不下去刚准备开口,却被太后出声制止,“皇儿,储君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妄自菲薄的,若是再让哀家知晓有人妄议储君,别怪哀家心狠手辣!”
这话是给在场的谁听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有数。
淑妃吓得额角都不由的浮现出了丝丝细汗,太后伸出手冲着皇后挥了挥手,“来——”
皇后颔首缓缓走了过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