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他做甚?”贺十一定定的看着她。
林听晚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我来寻恭郡王自然是来救他的,难不成是来救你的?”
这一句话给贺十一噎住了,他幽怨的看着林听晚,颇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半响他别开头,有些不自然说道,“恭郡王今日没来,早些时候府中有些事儿便派我来为先帝祈福。”
他的话林听晚没有全信,苏含烟说的话她也没有全信,哪怕大部分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我省得了,我先回上京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林听晚说完便想往马旁边去。
贺十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转头看了一眼空旷无人烟的四周,“我的马方才惊了,这离上京还远,我回不去。”
林听晚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这回不去莫非需要我?你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不需要我们林家相助,也不需要我相助,既然如此,你便自己回去。”
林听晚语气冰冷,好似真的对贺十一的生死毫不在意一般。
说罢,林听晚骑着马便走了,头都没有回,也没有看贺十一一眼,好似根本就没他这个人一般。
“心狠的女人。”贺十一念叨道。
他在原地等了很久都不见林听晚的身影,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头都没有回一下,简直令人费解到不可思议。
但他神色复杂,方才刺客那样他也是瞧见了的,见到林听晚后便走了,况且她今日来的也很怪,好似不是巧合,就是为了救恭郡王而来,可是,这是为何?
她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毕竟今日恭郡王会外出祈福之事本身便没几个人知晓。
她同这背后之人可否认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令贺十一怀疑不已。
……
东宫。
裴晏礼手中的玉杯被他怒气冲冲的捏碎,“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孤要你们有什么用?”
长风低垂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裴晏礼知晓他什么意思便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怎么回事儿?”裴晏礼神色一脸严肃。
“太子殿下,本来我们都要得手了,但是……”说着长风太抬起头看了一眼裴晏礼,有些犹豫。
“说!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
“林小姐突然来了,我怕伤到林小姐,便带他们都退下了。”
“泱泱?”裴晏礼只觉得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神情茫然了片刻,“你确定是泱泱?”
一直以来长风都陪在他的身边,自然知晓林听晚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可裴晏礼是他的主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同主子说假话。
长风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回禀殿下,那人的确是林小姐,我没有看错。”
是了,裴晏礼被自己蠢笑了,他的书房里有多少画卷上的主人公是林听晚,他都数不清楚,而长风每次都跟在他的身后,自然也是瞧见了的。
更何况,这三年他不止一次偷偷去凉州,因为怕被人知晓,他次次都是躲在暗处瞧一眼林听晚,每次长风都是跟着的。
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裴晏礼轻笑一声,眼中全是悲凉,“原来是这样,他们二人竟然还是相识了,重来一次孤还是不能阻止他们。”
长风垂头什么话都不敢说,这么多年,他陪在裴晏礼的身边,早已经知晓他时而会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裴晏礼的神情复杂,笑容有些苦涩,连一贯冰冷的声音此刻都有些沙哑,“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你记住日后不论泱泱做了什么事儿都不要伤害她。”
“是。”长风坚定道。
另一边林听晚最终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了上京。
回来的时候便瞧见林钺鸿正站在院子里舞剑,苏含烟正站在一旁拍手叫好。
也不知今日是怎的了,林听晚觉得她这个哥哥活拖拖地像一个开了屏的孔雀。
苏含烟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双眸都在林钺鸿的身上瞧都没瞧林听晚一眼。
“苏小姐。”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林钺鸿放下手中的长剑,苏含烟扭过头看着林听晚,“林小姐回来了?”
说罢她扭头一个劲儿地看着林听晚的身后,好似在寻找什么一般。
可不论她怎么找都没有发觉那个人的身影,苏含烟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奇怪问道,“林小姐那位呢?”
林听晚先是扭头看着林钺鸿,“哥哥,我刚才去了一趟庙里,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了,你去帮我倒杯茶水可好?”
林钺鸿虽说平日里性子比较欢脱,可他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知晓两人此时有话说是想支开他,林钺鸿点了点头便走了。
苏含烟瞧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依依不舍。
“你说错了恭郡王并不在那。”
闻言苏含烟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说的不可能有错,恭郡王一定在那儿你是不是没有找到他?不好,恭郡王有危险。”
苏含烟一脸担忧。
“恭郡王的确不在,他的一个手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