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种种,她们三个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
不知道为啥,可能是时间不凑巧,也可能是生活中琐碎的事情多,绊住了脚,又或者是年岁不小了,渐渐的,将喝酒当成了年轻人的专属活动。
年轻人津津乐道的是最近的娱乐八卦,是下午麻将桌上,哪一场牌牛逼,又或者是什么计划,去哪玩,吃什么,约什么地点打卡。
楚落笑笑,她好像也是从年轻过来的,喜欢动,喜欢折腾,当然是纯玩的折腾,不带上班性质的。
“晚上要不在我家睡吧,我家就我一个人。”钟粼突然发出邀请。
上一次睡在一起,只怕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林潇没问题,她一个人,住哪不是住。
楚落挑眉,看向许老师。
许文战略性的咳嗽一声,打从心里说,他不愿意,可他知道,楚落是想去的。
“需要我送点洗漱用品给你不?”他故作大方。
“不用。”楚落利索的拒绝,同一个小区,还送什么洗漱品,她要是讲究,直接回家洗完再去不就好了。
钟粼和林潇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打趣的眼神。
要说谁的婚姻最好,那一定是楚落,她和许老师真的做到了一辈子恩爱。
不过钟粼不羡慕,没有从一而终的感情没什么,她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了一辈子也挺好的。
林潇更没有羡慕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男人这种生物,她不需要。
楚落不回家住,许微也不回去,借故说什么要找朋友玩。
她从小到大,就舒舒和钟粼两个朋友,还能找谁。许文没有当众戳穿女儿的谎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朱亮找代驾开车,别自己开,毕竟午饭的时候喝了白酒。
直奔目的地,在车上朱亮就一直动手动脚的,他甚至嫌弃代驾司机开的太慢。
许微在这方面的需求没有如此旺盛,但经过不停撩拨,她也有点想。
既然想,那就做吧,没必要憋着。
及时行乐,有时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年轻人下手没有分寸,窗帘活生生被扯坏了,靠在阳台上的植物全都被粗暴的堆在一块了。
朱亮随手取了一个靠枕放在许微头下,地砖冰凉,这个天气赤身裸体的躺着,还是有些冷。
她冷,他热,他贴上来的时候,她为了取暖,贴的更紧。
微风吹啊吹,模糊的影子摇曳不止。
西瓜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自己的小家了。
九十平的小套三,紧凑又温馨,墙上,门上全是大红的喜字,甚至连卧室的被子,都是大红色的。
马良晚上又被亲戚推着喝了不少,此刻脸红红的。
“媳妇儿。”订婚后,他一直这样叫西瓜。
“你真漂亮。”不知道是不是醉话,听的倒叫人怪开心的。
“去洗漱吧,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早上天不亮就开始结亲,折腾到现在,估计马良也累了。
“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我不累。”
西瓜咻的一下脸通红,她骨子里其实很保守,和马良在一起的这两年,两人一直没逾越那一步,亲过了,摸过了,可那一步,始终没过。
马良嘿嘿嘿的笑,拍拍胸脯示意自己很清醒,指着洗手间的方向道:“媳妇,我在外面洗,你在里面洗,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要抓紧时间。”
“你先去吧。”西瓜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其实许微有特意跟她分享这档子事,还给她发了链接,说可以看视频学习,可她纯洁,完全没点开链接。
该来的终究要来,西瓜闭眼,让男人主导一切。
车子一路开到地下室,许文还没下车,后座的三个女人就嘻嘻哈哈的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下。
代驾的小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车钥匙归还后,满眼不解的走了。
钟粼打开房门,三个人,没一个人换鞋,就这样冲进去,躺沙发的躺沙发,躺垫子的躺垫子,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还缺点啥?”
“缺啥?”
楚落提议,“点点烧烤,弄点小酒,咱们接着喝。”
林潇举双手赞成,钟粼负责下单。
其实肚子是饱的,烧烤只是摆着好看,过过眼瘾,根本吃不下去。
胡乱的聊天,想到哪就说哪,前言不搭后语的,竟然也能聊上。
说从前,说男人,说孩子,把能说的都说一次。
然后人困了,脑子缺不想睡觉,酒下肚,十几分钟就得去一趟厕所,年纪大了,没什么憋尿的本事。
楚落嫌弃林潇去厕所的频率太高,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肾坏了,一点都憋不住尿。”
“我肾不是坏了好多年了吗,你也不想想都多少年没用过了。”
这话说的,咋这么黄。
钟粼大笑,“我们都是不用肾的人,只有你用,对了,你家许老师年纪也不小了,肾还能用吗?”
笑声不断,听的楚落脑袋嗡嗡嗡的。
“两位大姐,年轻的时候你们就挺黄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黄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