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难道不是吗?”
祝留突然抬起头,看向赵正言,发丝从脸颊滑向颈后,“是啊,是啊,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人们一旦认定了什么,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我也不知道我面对的是来自方方面面的提点。”
祝留的眼睛看向赵正言,但是他能感觉到那目光穿过了他,他听到祝留说:“是我幼稚,是我虚伪,是我。”
他想反驳,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但话却怎么都到不了唇边,好像就卡在了嗓子里,干涸成了一团墨迹。
在他挣扎的时候,他听到祝留说:“我真的——”祝留勾起唇笑了一下,“我用四年的时间才明白了你的顺水推舟和点到为止,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完后,祝留又笑了一下,赵正言看见了她笑容里的讽刺,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份讽刺不是对他,而是对她自己。
他的心里焦虑、慌乱、恼怒还有种种负面情绪混成了一团,这个讽刺的笑容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窠臼,赵正言拽住祝留的手腕说:“你以为你说这些就能跟我撇清关系吗?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是你说的算吗?”
赵正言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床头上,护士吓得尖叫出声,又被医生牢牢捂住嘴。
赵正言怒吼着,额角的青筋暴起,脖子通红,“你就给我老实地待在这里,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分手你想都不要想!”
“跟了我四年还怀了我的孩子,全延城也不会有人敢要你!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在这时,赵正言的手机响了,及时打断了他的下一句话,祝留没有机会听到那句话是:“他现在已经死在缅甸了。”
赵正言取出手机,本来想直接按断,但是看了一眼号码,他瞥了一眼祝留而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死了?”
“没有。”
赵正言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怒火充斥在整个胸腔里,“你——”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而且上次从他们手里劫下来的玉和给你的玉被他们拿走了。”
赵正言脸上都表情已经不能说是愤怒了,近乎是狰狞,他扯开衬衫的扣子,“我马上要用的料,你他妈的告诉我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