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逢说:“咱们信不信不重要,赵正言信不信才是关键。”
程湛拍了曹时一下,“你没看见他家里的微型摄像头吗?”
曹时觉得这是对自己业务能力的极大质疑,梗着脖子说:“看见了,难道咱们害怕他录像吗?”
程湛说:“你没事儿在家里安摄像头?”
曹时说:“那很明显是为了防我们啊。”
程湛翻了个白眼,说:“你看从咱们来直到咱们离开,他挣扎过吗?”
曹时说:“他清楚自己挣扎也没用啊。”
程湛说:“那他就不清楚录像更没用?”他们这种人做事向来收拾得干干净净,别说视频了,连脚印和指纹都留不下。
程湛继续说:“这安摄像头的人压根就不是吴俊风。”
曹时睁大眼看向程湛,“你的意思是——赵正言?”
曹时又看向项逢,项逢没理他,明显是默认程湛的话。对于刚刚的一切,项逢了然于心。
刚进门的时候,项逢从吴俊风眼睛下意识看向的位置就知道哪里有问题,他在屋里打量了一圈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武器只是障眼法,为的是让赵正言不知道自己发现了摄像头。
而一再强调陆宽没有醒过来,是为了告诉赵正言现在陆宽无法说出证据到底在哪里了。一个人在没有顾虑的时候才更可能出错,而项逢就在等着赵正言出错。
程湛给曹时解释完就看向了项逢,项逢自从上了车一句话都没说,程湛以为他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但事实上不是。
项逢在想吴俊风这个人本身,他嘴角淌血,吊起眼看向自己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车经过一处陡坡,曹时的车技已经堪称顶级,车体只是轻微颠簸了一下,但项逢却一下子按上了腰间别着的枪,锐利的目光射向车外。
而后吐了口气,放下了手。
程湛看着他的反应,担忧地问:“哥,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天别去申氏了,休息一天吧。”
项逢合上眼,捏着眉心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