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最终决定后并没有继续劝说,【好。】
谢轻抬眼,他对主角轻声道,“骗你的。”
在度冥君微怔的情况下,谢轻伸出手抚了抚主角皱得很厉害但他自己却没发现的眉头,“再皱就不帅了。”
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谢轻站起身,朝他弯了弯眉眼,“走了,我们订的晚餐已经好了。”
只有在主角面前,他才总会忘记自己是来完成任务的炮灰工具人。
这种被认真对待的感觉似乎越过快穿者的身份拉回了真正的他。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余安安已经习惯了在监狱里的生活,和曾经在部队时差不多,他只要按照时间表作息即可。
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曾经的身份,他交了不少犯人朋友,在和他们的交谈中,他再次深刻地认识到性别不平等的危害有多大。
“18361,你怎么了?”狱友担心地看他。
余安安嘴唇微抿,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却摸上了自己变快的心脏。
他忽然心慌至极。
余安安看着被管得井井有条的监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上次心慌是在薛朗剿灭完虫族来探他监的时候。
他曾经的好友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见了他一面,在他苦涩道歉后,两人相顾无言。
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愧疚自责,薛朗复杂沉默,还有着同病相怜的悲哀酸涩。
这件事同时让他们两个和谢轻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裂痕。
在漫长的沉寂中,薛朗终于开了口,“我欣赏你自愿担责的做法,但我不会原谅你。”
他曾经的好友深深地看着他,“这件事就以法律的判刑结束,但我们今后也不是朋友了。”
他终究还是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在探监时间要到时,他问了薛朗,“虫族已经彻底消灭,你以后要做什么?”
“我不会留在帝星,我会驻守在边境星,至死在最危险的地带守护和平。”
他们应该也不会再见了。
回忆过去的思绪被唤醒,余安安感受着惶恐不安的心,他看到了镜中嘴唇微微泛白的自己,不知道这种慌乱来源于为何。
他在惴惴不安中前往工作间完成今日的体力活,等到中午回到自己的床铺休息,余安安向来是不午睡的,但很奇怪,今天的他昏昏沉沉地便进入了睡眠。
他进入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梦境,恍惚之间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他变成了一个Alpha,天生体力素质精神力好,但会在信息素的影响下有时无法自控,遇到危险困难的事,他总会被第一个叫走,成为个高顶天的那个人,所有人都默认他很优秀,在众人的追捧下他背地里疯狂地学习提升自己,他怕自己被Beta和Omega打败,这会让他觉得他配不上一直以来对他的资源倾斜,周围人越是夸他,他就越害怕,他永远都是担心会摔下悬崖的囚徒。
迷迷糊糊之间,余安安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真正的Beta,所有人都默认他很普通,不会对他有太大的要求,他没有压力,但他想证明自己,他想干出自己的成绩,可最令人眼热的那批行业根本不要他,他连个机会都没有,他辛辛苦苦做的方案被Alpha抢走,所有人都觉得他一个Beta做不出来这样好的方案,他很压抑,无数次挣扎又无数次被击垮,他被迫成了一个普通人。
意识回笼后,余安安的眼神还是很恍惚,他大喘着气,发现自己额头满是汗,自己的心脏闷得难受,那种压抑痛苦的感觉牢牢地包裹着他。
梦里的一切都清晰至极,只要稍稍回想就像是真的在曾经发生过一样。
他润了润干涸的喉咙,看向周围,发现自己是最清醒的那个,其他人也都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他们有的脸上还露出难过无助之色,有的还愣愣出神,好一会儿,余安安才听到有人喃喃地道,“Beta和Omega过得这么惨吗?”
余安安瞳孔一缩。
不是巧合!
他怔怔地看着出神发呆的所有人,其他人都做了相同的梦境吗?
因为自己是Omega,他就做了变成Alpha和Beta的梦境,而刚刚说话的男人是Alpha,所以男人就做了Beta和Omega的梦境。
所有人都在梦境中变成了别的性别!
这个认知让余安安呼吸一窒,他看着茫然沉思的所有人,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让他为之振奋的大胆猜测。
余安安一下午都在观察别人,他发现大家都很沉默,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当看到其他性别的人嘴唇还会抿起。
他的猜测一点点地被证实。
可到了晚上,余安安就怔住了,他收到了由狱卒帮忙转交的东西。
最上面的是一封信,来自谢轻。
“你提的议案试运行得很成功,但要想真的实现性别平等,单纯靠议案的推行和法案的改变应该是不行的,你还需要点别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真正完成你的构想,但我觉得大家应该要在思想上有所改变,所以我用精神力和黑市的水晶为帝星上的所有人编织了一场梦,在梦里大家会体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