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安温柔的帮孟文瑶擦掉眼泪,摇头道:“没有你,我以后怎么能开心。”
“我根本就没打算娶过吴琴芳,这一切都是她的设计,从被逼着应承娶她那天开始,我就谋划着要换花轿,瑶儿,我这一生只有你了,别离开好不好?”
孟文瑶坚持摇头,仍是止不住哭道:“二哥,你现在还年轻,人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等你生了孩子,传承后嗣,就知道人生还是可以有别的事情让你开心的,咱们现在去请大夫,解了雷公藤的药性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要孩子,我这样被人抛弃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后代在这世上,绝嗣才是好事呢。”
听闻此话,孟文瑶已经伤心欲绝,内心里那最后一丝理智,也在濒临崩溃。
“现在外面都在吃喜宴,想必永平伯府也是,我现在回去,很可能被人发现花轿错了,难免以后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等喜宴结束,永平伯府那边估计也该发现错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派人过来,到时候我就要跟她们走了。”
“二哥,我再陪你最后一段时间,你别再意气用事了,好不好,不然明天父亲知道了,也会很难受的。”
孟文瑶不知道施南安最终有没有听进去,只感觉他紧紧抱着自己,一头埋在她的肩窝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文瑶听到他含糊一声:“你就一定要回去?”
那时的孟文瑶已经快要昏昏欲睡,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就这么直接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才恍然这一夜都被施南安抱着,她尴尬的推开施南安的胳膊,不想把施南安也吵醒了。
经历了一夜,两人似乎都冷静了不少,施南安也没有再疯狂的要禁锢孟文瑶。
他只是眼神不自觉的往孟文瑶身上看,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昨晚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而孟文瑶还坚持要走,他心里的苦涩又怎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
昨晚施南安那些疯狂之语,也一句句在孟文瑶脑海里回想,她不敢去看施南安,不敢去想他现在有多痛苦。
看着入目都是大红的颜色,孟文瑶感到有些憋闷,她不自然道:“二哥,昨晚永平伯府没有人来吗?”
“应该没,没有人过来禀告。”
两个人简单收拾下,孟文瑶就急切的想去永平伯府换回身份。
“二哥,那我就先去永平伯府解释下,你快去找个大夫,把药效解了。”
施南安看着孟文瑶,叹了一口气道:“我陪你过去,你一个人不一定能讲清楚。”
打量孟文瑶有想拒绝的举动,他不容质疑道:“就这么决定了。”
永平伯府离得不远,转过一个街道就到了,孟文瑶随意打量了一下路口,觉得那里可能就是昨天交换花轿的地方。
不一会,马车就停到了永平伯府门口,施南安亲自上前求见永平伯府。
门房很早就听说眼前这位皇上的新宠,也知道这位施将军昨天在隔壁的新宅里成了亲,他以为只是两家住得近,人家主动过来拜访,十分客套的就跑进内宅通禀去了。
昨天一夜欢闹,早上的永平伯府一片寂静,连日日早起的永平伯,也因为昨晚饮了太多酒,起晚了。
听到管家说施将军有事求见,永平伯还愣了一下。
“哪个施将军?”
“是孟侍郎的养子,现如今住在咱们隔壁街道,也是昨天成亲的,今天过来估计是上门认亲呢。”
睡梦中的芳慧郡主被吵醒,皱着眉头道:“不过是孟侍郎的养子,这是看着妹妹成了咱们府上的少夫人,急着过来巴结呢,真是让人恶心。”
永平伯一边穿衣服,一边笑道:“郡主兴许是相差了,听说这位少年将军在北疆多年,立了不少军功,是皇上特意召回京城的,比起我当年,他也是不差的。”
芳慧郡主不管朝廷这些事情,她只觉得这几十年,哪个武将都比不上用永平伯的军功大。
她嗤笑一声:“管他是不是有真本事,这成亲第二天,人家孟氏的嫡亲哥哥都没有上门呢,他一个不亲的哥哥反倒上赶着过来,我就打心眼里瞧他不起。”
“传下去,今天就算了,以后这位施将军再上门,一律说伯爷不在。”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若是好公子,也说公子忙去了,不在家。”
“承望有什么好忙的~”
说笑一句,永平伯已经穿戴好走了出去。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孟侍郎有个养子,小时候没怎么关注过,后来听说屡立军功时,这小子一直在北疆不得见。
如今听说这样的后起之秀,他心里还是蛮欣赏的,尤其是沈承望文不成武不就,他有时候都羡慕孟侍郎,有这样的养子。
正襟危坐在正厅里,永平伯沈雄明拿起了三军将领的气势,等着施南安上门。
不一会,管家领着一个人高马大,器宇轩昂的男子走过来。
逆着阳光,永平伯也觉得此人气势惊人,倒真是个人中龙凤的样子。
待走的近些了,他总觉得施南安有些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本想着起身去迎接几步的,但是想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