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竹?他不认识,他认识的只有孟文瑶的丫鬟翠竹,看着酒楼小二装扮的传信人,他觉得可能是小二听错了人名。
莫非是孟文瑶不想在府里和他争论,找他在酒楼叙话?
一定是的,昨晚他做了那样混蛋的事情,孟文瑶胆子小,又维护他,肯定是不敢告诉孟侍郎,偷偷把他约在外面,把话说清楚。
他一扫所有阴霾,大步流星的往府外走去。
经过了一夜,他已经想清楚了,孟文瑶是他最重要的人,不管嫁给谁,他一样当她是妹妹就是了。
只要孟文瑶原谅他昨天的冲动,他以后再不反对孟文瑶嫁到永平伯府。
就像孟文瑶说的,这都是命吧。
他骑着马,怀着激动的心情去了永福酒楼,拴好马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心情。
一转头,带着他过来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只好拦住一个小二问路。
“请问,你可知道有个小姐在这里等人?”
小二本来想说不知道的,但是一早上,好像就来了一位小姐,小二恭敬道:“楼上左手边第三间倒是有一位小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那位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施南安来不及细想,就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迈步,走到那间房门口,他紧张的手心冒汗,缓了一会才敲门。
“翠竹,你家小姐在里面吗?”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他正要再次开口询问,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面生的丫鬟打开房门,指了指里面道:“小姐在里面。”
施南安看着面生的丫鬟,想着孟府里什么时候有这号人,但是又想着孟文瑶在等他,略一迟疑,就大步进了里间。
推开层层帷幔,他终于看到眼前有个女子的背影,他试探道:“瑶儿?”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背影身形有些陌生啊,莫非他进错房间了。
“抱歉,是某进错房间,唐突了姑娘。”
说完,他转身欲走,就见眼前的人立刻就转了身。
“南安哥哥,你没有进错房间,是我约你出来的。”
“吴琴芳?!!”
施南安瞬间就明白吴琴芳是为什么约他,他没有心思和吴琴芳纠缠,脸色一冷道:“吴小姐好手段,冒用瑶儿的名字把我约出来,这样的心机,施某人不敢结交。”
“我哪里冒用文瑶的名字,我的丫鬟就叫福竹,怕是公子听错了小二的传话,怎么能说是我故意冒用文瑶的名字?”
吴琴芳被施南安指责的十分委屈,她绞着手帕,双眼通红,仿佛施南安怎么欺负了她一样。
不过这样的心机,施南安打小见得多了,他冷笑一声:“你怎么就判断出来,我是因为丫鬟的名字叫福竹,才毫不迟疑的过来,可见你是算好了,我听了这个名字,会以为是小二叫错了。
你经常去孟府,你的丫鬟我也是都熟悉的,怎么突然用了一个叫福竹的丫鬟,有没有刻意制造误会你心里清楚。”
吴琴芳没想到施南安反应这么快,把她的小心思猜的透透的,还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事已至此,她否认只会让施南安更反感,她冷静下来,坦诚道:“我是用了点小心思,但是我没有害人,我只是爱慕施二哥,想找施二哥说句话。”
“我对施二哥的心,文瑶可能没有给你说清楚,我……”
“打住。”
施南安不耐烦道:“瑶儿说的很清楚,我也说的很清楚,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娶你,吴小姐金尊玉贵,还是另谋高嫁的好,施某告辞了。”
眼看着施南安抬脚就要离开,吴琴芳高喊道:“施二哥,你当真这么绝情。”
施南安只觉得这吴琴芳怎么听不懂人话,拒绝了一次又一次,还做这些纠缠之举,当真是有病。
他头也没回,脚下毫不迟疑的往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妇人哭喊着进来:“芳儿,你怎么样,你别吓为娘?”
施南安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跟什么,他回头,就见吴琴芳鬓发散乱,衣襟大开,整个人像是被人殴打过一样。
这房间里可就他和吴琴芳两个人,吴琴芳总不能是诬陷他打人吧?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打女人,这要是传扬出去,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
看着搂着吴琴芳嚎啕大哭的妇人,施南安想解释一句:“你女儿不是我打的。”
但是他刚发出一个音,那妇人就转头愤怒的看着他,控诉道:“施将军,你打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长大如此不负责任。”
“我家芳儿倾慕于你,一颗痴心尽在你身,你怎么毁了他的清白之后,随意丢弃。”
“什么?”
施南安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他小时候见过的吴夫人,一个远近闻名的泼妇。
他倒吸一口冷气,忙解释道:“吴夫人误会了,我只是和令爱说了几句话,从来不曾动过她半个手指头,何来毁了她的清白这种说法。”
“吴小姐,你说呢?”
他觉得吴琴芳虽然有心机,总不至于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他殷切的看着吴琴芳,希望她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