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逼进了死胡同,要么孟书砚去公主府做面首,受尽屈辱致死,要么全家一起流放。
孟书砚悲愤交加,往前一步就要前往公主府,被孟老爷子一把拉住。
“书砚,不可。”
孟文瑶也跟着劝道:“哥哥,天无绝人之路,你万万不可去公主府。”
这一去,损失名声事小,更有可能没有性命。
她过来攻略皇帝,只是时间问题,孟家人只要忍一忍,等她见到皇帝,一切都迎刃而解。
只是可惜,她来的时机不对,这个关键时刻,她实在没有机会接近皇帝。
啪啪,两声掌声,刀疤脸直直的看向孟文瑶,赞赏道:“孟小姐好志气,天无绝人之路,既然孟小姐这么说,本大人就给孟小姐一个机会,只要伺候好了本大人,本大人去公主面前,替你们孟府美言几句如何?”
“你放屁,我要撕了你!”
孟文瑶还震惊在被刀疤脸的调戏中,孟母已经扑过去在刀疤脸的脸上,留下来两道血印子。
刀疤脸抹了一把脸,看到手上出现了血迹,轻笑随即变成冷笑:“带出城,立刻流放。”
没给孟家任何反应和准备的时间,刀疤脸让他的手下火速赶着孟家人出了城。
这时,一个狗腿子讨好道:“老大,那孟家小娘们当真够味道,就这么放了实在可惜,要不小的帮您把他弄回来?”
刀疤脸看着出了京城,一路往北的孟家人,摩挲着脸上的红印子,面无表情道:“急什么,不是五日时间吗,这孟公子要是后悔了,又愿意回到公主府,在不小心得到了公主的宠幸,我要是动了他妹妹,到时候我还有好下场吗?”
“再等等,就孟家这些人的脚程,明日顶多走到玉龙观山脚下,到时候只要孟公子决心不进公主府,他这个妹妹我玩定了,算算路程,一个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就追上了,用不着你去偷人。”
“是是是,小的多嘴。”
刚走出城门不久,孟老爷子就已经颤颤巍巍的走不动了,孟文瑶和孟夫人也因为不怎么走远路,如今脚也磨出了泡。
孟书砚回头看看已经远去的京城,一股荒凉涌上心头。
“爷爷,我还是回去吧,我去求求公主,她不就是要羞辱我们孟府吗,肯定不会轻易把我折磨死的,咱们先撑过这段日子,往后总能好的。”
“糊涂!”
孟老爷子拄着拐杖怒道:“咱们孟家世代的清誉,岂能毁于你之手,我们先祖可是孟子,怎么能委身一个公主去做面首。”
“这流放之路遥远,必定凶险万分,我已年迈,还不知道能走到哪一处,你父母年纪也大了,我们活到哪一天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和你妹妹要好好活下去。”
“前路漫漫,前途未卜,幸好我们流放之地是往北走,再过不久,就到了玉龙山玉龙观脚下,你听话,带着你的妹妹去找玄虚道人,好歹给咱们孟家留一丝血脉。”
这一席话说的几个人都偷偷抹眼泪,孟文瑶也在心里暗自骂系统,这是什么开局,这要是一路往北走,以后还能遇见皇上吗?
【宿主别急,皇上此时不在皇宫,正在城北玉龙山微服打猎。】
“不早说,害我都想弄晕几个看守的,偷偷返回京城了呢。”
孟文瑶抱怨完,就挂上笑脸去安慰大家。
“祖父,父亲母亲,我们孟家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老天有眼,定然不会叫我们被迫害至此。”
“快走!”
一声鞭响,看守的几个人在茶棚里喝完茶,开始对孟家人怒吼起来。
“说你们呢,还当自己是官老爷,走一步都要歇三步,再不走用鞭子抽了!”
他们骂骂咧咧的说着,鞭子就要往几个人身上抽了上来,孟父回头想求饶两句,被一鞭子抽到身上。
“老爷!”
看到孟父后背的鞭痕,孟母尖叫出声,孟文瑶立刻捂住孟母的嘴巴,劝道:“娘亲,他们现在就是想欺辱我们,我们越是痛苦,越是求饶,他们越是开心,说不定打的更多了。”
孟文瑶拉住要上前理论的孟书砚,摇头道:“哥哥,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咱们现在身为鱼肉,万事以忍为主,你先背着祖父,我们尽快赶路。咱们争取早日到玉龙山,我们在想办法联系玄虚道人,或许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
孟书砚还想再说什么,那几个看守的扬着鞭子就要再次挥舞着上来,孟书砚立刻背起孟老爷子,一家人再次踏上流放之路。
到了傍晚,一行人安置在驿馆,当然是看守的官兵住在驿馆里,而孟府一家人被安排在马厩里。
做了这么多任务,孟文瑶第一次睡在马厩里,闻着刺鼻的屎臭味,听着耳边马偶尔的打喷嚏声音,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看着周围几人,因为太过劳累,已经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
摸黑走到厨房,孟文瑶巴拉一圈,找到几个饼子,她收拾好放到衣服里面,又默默回到了马厩。
刚到马厩,就见皎洁的月光下,孟书砚惨白着一张脸,慌张的跑过来拉住了她。
“瑶儿,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