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不曾经历过什么后宫争宠的乔太妃,一时难以抉择左右为难。
想着反正离明早还早着呢,她明早再决定不迟。
第二天一早,孟文瑶在宇文静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伺候乔太妃上了妆,一切刚一结束,宇文静就把手里的茶盏递给孟文瑶。
“茶太烫,帮我吹一吹。”
孟文瑶看宇文静的神色,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她试探的伸出手,实则随时准备抽回手。
即便她心里有准备,也被宇文静的明目张胆给惊到了,只见宇文静把茶盏往前一送,非常不耐的就直接泼到了孟文瑶的衣服上。
“怎么伺候的,茶都端不稳。”
屋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宇文静故意为难孟文瑶,纷纷低头不敢偷看。
叹了一口气,乔太妃道:“瑶瑶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等孟文瑶一走,乔太妃就有些怒气:“茶这么烫,你是要直接泼到她手上吗?”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宇文静理都没理乔太妃,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早饭一如往常,只是皇上左右看看,没看到孟文瑶,那熟悉的香气也没有飘来,顿时胃口就没有了。
这些宇文静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把孟文瑶弄走,她站起身扭捏道:“今日让臣妹给皇兄布菜吧。”
她热情的把宇文护平日里爱吃的都一一夹过来,宇文护在宇文静的期待下拿起筷子,不过浅尝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左右没等到孟文瑶出现,他也不想多待,起身告辞离去。
“御书房事情多,朕就不陪太妃了。”
乔太妃起身相送:“皇上自然以国事为重。”
皇上的衣角刚消失在院门口,宇文静就气的直接哭了起来。
在她的认知里,孟文瑶不过伺候了宇文护一次,还没有到能影响宇文护心情的地步,因此完全没想到宇文护离开是孟文瑶的原因。
她只觉得宇文护是有些冷落她,心生不满而已。
“母妃,皇兄这是怎么了,她不会不疼爱我了吧?”
乔太妃心疼的搂着宇文静,安慰道:“怎么会,这宫里这么多公主,他只把你当妹妹。”
“那为何这两次,皇兄都这么冷落我。”
“可能是你皇兄因为国事忧心而已,你别难过。”
离开了玉堂殿的宇文护,心中那股子邪火无处消散。
他七岁就去了西夏,经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没一日能舒心顺意,从西夏带兵回来的时候,又被逼着吃下那绝子的汤药,他对自己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已经心生绝望。
谁知那日在玉堂殿闻到一股异香,身子奇怪的就开始躁动起来。
等到那浑身香气缠绕的女子,在他身边伺候的时候,他忽然就想拥那女子入怀。
正往御书房走着的他忽然站定,转身往玉堂殿走去,他越走越急切,到了玉堂殿外面,一座蔷薇架下,不期然就见到了让他昨晚辗转反侧的女子。
只见她正挎着一个竹篮,一朵一朵的从蔷薇架上摘新鲜的花。
他悄然走上前去,在女子背后一步远站定,浑身都飘浮着那撩拨人心的香气。
不自觉就想靠近,再靠近。
孟文瑶一朵朵摘着花,突然见头顶有一朵开的最好,她伸手就要往上够。
她踮着脚尖,伸出白嫩的小手,极力往上伸展,可惜她的手指只能碰到几个花瓣,不能完全够到花朵。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后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那娇艳欲滴的花朵,轻轻一压,就压到了孟文瑶眼前。
孟文瑶一惊,回头就见宇文护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参见皇上。”
“怎么不摘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都是一愣,在宇文护出声免礼之后,孟文瑶拿剪刀剪下那朵花,轻轻放到花篮里。
“奴婢已经采好了,多谢皇上援手。”
说完,还不等宇文护反应,她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小跑着走进了玉堂殿的宫院。
留在原地的宇文护,看着那倩影消失,莫名其妙道:“朕吓到她了?”
身后的太监也不太懂,试探道:“要不皇上去问问乔太妃?”
宇文护摩挲着手边的一朵蔷薇,又把手指放到鼻尖轻嗅,笑道:“算了。”
这些微妙的小心思,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宫院内的孟文瑶,想到宇文护刚才失神的样子,就知道成事就是个时间问题了。
挎着花篮,她脚步轻快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好就遇见从正殿出来的宇文静。
遥遥一望,她立刻蹲身行礼,半天没有听到宇文静离开的声音,再微微抬头才发现,宇文静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听母妃说,你擅长用花朵做美容养颜的香膏?”
宇文静随手从花篮里拿出一朵花,一个花瓣一个花瓣的扯下来扔到地上。
孟文瑶深吸一口气,恭敬道:“承蒙太妃娘娘夸奖,奴婢只是会做一些小玩意罢了。”
等到最后一个花瓣扔下去,宇文静把花枝随手扔在地上,好像还不满意,她又从花篮里拿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