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状告户部私吞军粮,运送边关的军粮掺有一半的沙子,户部的仓库中也空空如也,皇上这才下令捉拿户部所有官员,一同审问。
如今这个人号称是忠勇侯的连襟,不知道会不会在忠勇侯的保全下,法外开恩。
他小跑着到了前厅,把钱修贤的情况说了一遍。
“大人,咱们虽然是奉命抓捕,万一得罪了忠勇侯也不好,您看着还抓吗?”
负责抓捕的兵马司副统领沉思片刻道:“皇上既然下令要抓,那户部一个虾米也不能漏掉,至于侯爷那里。”
他来回踱了两步,一拳击在自己掌心道:“我即刻派人通知侯爷,你们把人押走的时候走慢一些,万一侯爷有什么吩咐,咱们只要不押回牢里,及时放了就是。”
两人一拍即合,士兵立刻返回,虽然还是要押着钱修贤出去,但是比之前客气了不少。
钱修贤敏锐的察觉出来士兵的态度变化,知道忠勇侯府威势不小,他沉着冷静的对哭着的孟清雅道:“你快去侯府,让侯爷救我。”
“好好,妾身这就去。”
这个时候的孟清雅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看着钱修贤被人毫不犹豫的带走,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爬上马车。
“快去忠勇侯府。”
侯府里,吴琴芳一如既往的在老太君面前讨巧。
“外祖母,听说表哥最近对孟姐姐的姐夫特别好,户部都看在表哥的面子上,给孟姐姐的姐夫升了官呢。”
闻言,老太君脸色一沉,开始教训起孟文瑶来。
“孟氏,我霍家百年基业,都是霍家儿郎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你如今对我霍家寸功未立,就窜倒着爷们为你娘家出力,把我霍家名声拿出去给你姐夫铺路,你放肆!”
孟文瑶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祖母,钱大人他日日上门,妾身劝过侯爷多次,不要因为私人关系,就在公务上照拂,侯爷再三保证他和钱大人只是私交而已。不知道表小姐是哪里听说,钱大人升官,就一定是侯爷照拂的。”
这还用听说,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钱修贤品行和学问,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能短短时间从翰林院爬到户部郎中,除了霍清平帮衬,还能有什么原因。
吴琴芳嘴一撇,讽刺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这还要表哥亲口说出来,才算是帮扶?”
她还要在说些什么,就听门外急忙忙进来一个丫鬟道:“夫人,您娘家姐姐突然上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和侯爷,我们挡都挡不住,这会子已经快到二门了。”
“瞧,打秋风的来了,这次还不知道要求什么官呢。”吴琴芳见缝插针的开始落井下石。
老太君也满面怒容,怒道:“孟氏,你既然说侯爷没有帮扶你娘家,那就让你姐姐过来,我们倒要听听,她一个妇道人家,见侯爷做什么!”
孟文瑶也是一脸懵,她以为孟清雅无论何事都不可能再进侯府,没想到这会子竟然直接闯了进来。
这里有老太君做主,她根本没有发表意见,就见丫鬟已经退出去请孟清雅了。
反正两人势同水火,更是没有重要的私密事情,孟文瑶淡定的等着孟清雅过来。
不多时,孟清雅满面泪痕的进来,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
“老太君,瑶儿,求你们让我见见侯爷,夫君他突然被抓走了,这会子生死不明,一定是有人要暗害侯爷,这才对我们钱家出手,用来钳制侯爷。”
“哼,一个小小的钱府,好大的脸。”
吴琴芳讽刺完,老太君也讥讽道:“芳儿说的不错,我们霍家和你们钱家的关系,还没到能让人威胁霍清平的地步,钱大奶奶有什么事情,还是好好说的好,能帮的话,我们亲戚之间,也是尽量帮扶。”
听了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孟清雅抬头去看孟文瑶,就见孟文瑶也在等着她说话。
她这才想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哭道:“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早,官兵突然闯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夫君抓走了,夫君平日里洁身自好,也没有党朋,只和侯爷交好,故而妾身觉得这可能是冲着侯爷来的。”
老太君听的一头雾水,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半个时辰之后,下人禀告道:“回老太君,听说户部上下全部被下了大牢,好像是和贪墨有关,咱们侯爷好端端的无事。”
刚才被孟清雅吓的差点昏倒的老太君,看着跪着的孟清雅,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来她面前乱舞,她脸色阴沉道:“来人,送客。”
孟清雅刚弄清楚钱修贤为什么进去,就要被扫地出门,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她怎么肯就这么出去。
她连忙爬过去抱住老太君的腿哭道:“老太君,我们是亲戚,如今正是守望相助的时候,您这样冷心冷肺,就不怕背后被人戳脊梁骨吗?”
“我呸,你算哪门子亲戚,少攀扯我们侯府,来人,还不快把人拖出去。”
吴琴芳说着还不忘用脚踹孟清雅,孟清雅吃痛,松开老太君,转头哭求孟文瑶:“瑶儿,我们是亲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