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并没有感觉到霍清平的臂膀很用力,但是却被这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她安慰道:“侯爷,即便您身子好的时候,一次圆房也不见得能有孩子的。”
苦笑着摇头,霍清平问道:“你觉得我是遗憾不能有孩子?”
“不是?”孟文瑶不解道。
“我们家祖祖辈辈不知道多少人死在战场上,我如今能活着都是万幸,对子嗣的事情更是看的不重,我遗憾的是没有与你做了真正的夫妻。”
霍清平低头在孟文瑶耳边轻声道:“我欠你一次洞房。”
孟文瑶耳后一片酥痒,瞬间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得亏是没了生育能力,就这闷骚的性子,要是身子好了,孟文瑶都担心自己没命活着下床。
第二日,孟文瑶和霍清平去荣安堂请安,她见到吴琴芳,一改往常道:“表妹,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你嫁给侯爷最好,以后我收养个孩子在膝下,我一心照顾孩子,并不打扰你与侯爷恩爱,我们三个也能把日子过好,你也能每日见到老太君,岂不美哉!”
说着,她拉起吴琴芳的手,又试图去拉霍清平的手道:“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好。”
霍清平如今有些知道孟文瑶性子里的调皮,并没有出言反驳或者训斥,甚至好笑的看着她挑逗吴琴芳。
只是他放纵的模样,在吴琴芳看来仿佛事情就要成真,吓得她连连摆手道:“以前有几家合适的人选,外祖母一直犹豫不决,今日一早,外祖母就给几个好友去信,我的婚事,下午应该就能定下来了,我和表哥到底是有缘无分了。”
看吴琴芳吓得清白的脸色,孟文瑶憋着笑道:“那真是遗憾啊!”
事情果然像吴琴芳说的那样,她的亲事火速定了下来,老太君也生龙活虎的养好了病。
家中一切安宁,霍清平提出陪着孟文瑶回娘家一趟,孟家自然全家欢迎,孟清雅夫妇也是早早到场等候。
尤其是孟清雅,她听说霍清平平安从战场回来,就开始坐立难安。
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这个世界变了!全部变了!
霍清平没有瘫痪,那钱修贤还会不会当阁老?
想到钱修贤进礼部无望,进户部也没有头绪,她就头疼的厉害。
眼看着孟文瑶风光无限的携同霍清平一起回孟家,她就嫉妒的发疯。
奈何现在她尝试了多种办法,都不能帮钱修贤升官,如今唯一可行的,可能就是霍清平这条线了。
她早早的回到孟府,一反常态的和孟夫人一起迎接孟文瑶,看到孟文瑶进门,更是首先打了招呼。
“妹妹快过来做,母亲正念叨着你呢!”
孟文瑶给孟夫人行礼后坐下,看着孟夫人准备的各种过年才拿出来的点心茶水,客套道:“让母亲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只要你和你姐姐以后能过得好,母亲就是再累也愿意的,我和你父亲现在没有其他的愿望,就希望你们姐妹俩过得好。”
不想听孟夫人在那里自我感动,孟文瑶轻描淡写的应和几句,就转移了话题。
“姐姐最近看上去起气不错。”
正愁着没找到合适机会插话的孟清雅,立刻提起精神来。
“妹妹说笑了,我一直没操心的事情,就没什么忧愁而已。倒是妹妹之前忧心侯爷,如今侯爷平安归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上去气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客套完,孟清雅生怕孟文瑶不接话,紧接着道:“ 说到侯爷,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情,想让妹妹帮忙。”
她也不愿意低头求孟文瑶,只是眼下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要最终钱修贤坐上阁老,过程中她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孟夫人看孟文瑶似乎没什么反应,马上笑道:“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帮不帮的,你尽管说,你妹妹还能不帮你吗?”
母女俩一唱一和就把梯子放下,孟清雅顺着梯子就下来了。
“那姐姐就厚着脸皮提一句,听说这次打仗,户部没少在粮草上为难侯爷,那都是镇守边关的勇士,户部竟然也黑心的克扣粮草。
我和你姐夫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都替侯爷捏了一把汗,如今好在战事结束的早,但是以后要是再有战事,今日之事怕是会再次上演。”
“我和你姐夫就觉得,还是自己人能帮自己人,你回去给侯爷说一声,让侯爷设法把你姐夫调去户部,以后再打起仗来,你姐夫就是拼了命不要,也不会让侯爷手下的兵饿着肚子。”
听上去全是为了霍清平打算,孟文瑶想到上一世钱修贤是在户部发迹的,哪里还不懂孟清雅打的什么算盘。
她淡笑着喝口茶,冷淡道:“姐夫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不留在翰林院钻研学问,单为了侯爷,跑去户部和人抢算盘,别说是侯爷不同意,就是我也不想如此耽误姐夫的前程。”
“再说,这些朝堂上的事情,自有他们男人去打拼,咱们就管好后院就好,母亲说是不是?”
孟尚书虽然官位不大,但是男尊女卑那一套做的还到位,从不孟夫人插手他的仕途。
如今孟夫人听出了孟清雅的心思,也听出了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