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你说是不是孟文瑶指使你,半夜迷晕我的丫鬟,潜进我的房间,要毁了本小姐的清白?”
这是先声夺人啊!
要是别的事情,孟文瑶觉得杨林定然拼命配合吴琴芳,但是现在关乎他自己的生命。
要是按照吴琴芳的意思,那他必死无疑。
只见他听了吴琴芳的话,愣了片刻过后,开始拼命地摇头,反驳道:“小的没有听夫人的指使,是小姐您让小的半夜过去,您还说,丫鬟们已经中了迷药,绝不会打扰咱们的好事。
小的心里是不敢的,在外院等了半夜不敢过去,但是又担心小姐你以后生气,再也不理我,我才快天明的时候,才壮着胆子进去的。”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我的房间,我明明叫你……”
所有人都看着吴琴芳,就见吴琴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怒瞪着双眼,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说不出一个字来。
“表小姐害羞,咱们是能理解的,这位壮士,你不如说说你和表小姐怎么认识的?”
杨林正要开口,吴琴芳突然尖叫道:“我不认识他!”
“可是他刚进来的时候,你明明喊他杨林。”
孟文瑶又转头问杨林:“你是叫杨林吗?”
杨林点头,不再说话,默默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举着给众人看。
“这是表小姐前日傍晚送给小的信物。”
看着这条熟悉的帕子,吴琴芳上去就一把扯过来,拼命的想撕碎她。
这条帕子,明明就是杨林不敢去侮辱孟文瑶,吴琴芳为了能让杨林卖命,才忍着恶心送出去的。
没想到不过三天,就成了击倒她的利箭。
她反应越是激烈,大家心里越是心知肚明。
老太君更是闭眼失望的躺在床上,虚弱道:“都出去。”
“外祖母?”
“出去!”
等孟文瑶出去,莫淮指着杨林问道:“怎么处理?”
“先送回府里看押,等侯爷回来再处置吧。”
一场动人心魄的还愿之旅,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回到府里,一切恢复了平静,老太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没有嚷着叫人封口了。
倒是吴琴芳,这次是认认真真的开始礼佛起来。
孟文瑶闲来无事,就去江东米巷面店查看。
她刚坐下来还没来及看账本,就听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都说你们店的面好吃,掌柜的也是个妙人,如此,我给你们店写一幅字,抵上你们一碗面,如何?”
这熟悉的声音,不就是那个手把手教钱修贤往上爬的人吗?
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告诉他,抵一个月的面,想尽办法留下他,我有大用。”
孟文瑶吩咐完苏和,就转身离去,看着熟悉的巷子,一时无限感慨。
没了苏和的钱财,没有苏和打听出来的各种消息,没有鬼才般文先生的辅佐,她很好奇,钱修贤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钱府里,孟清雅重新修补了和钱修贤的关系,两人不再提那天的事情。
想了几天之后,孟清雅终于记得,钱修贤好像是一篇关于户部的建议,写的非常好,然后被调到户部,再被户部尚书赏识,一步步登上高位的。
“夫君,听说现在打仗,户部钱粮吃紧,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孟清雅温柔的替钱修贤捏着肩膀,等着听钱修贤的高谈阔论。
结果她只听到钱修贤疲惫道:“没有。”
“全天下最懂算账的那批人都在户部,他们都想不到什么好方法,我一个翰林,能想到什么?”
钱修贤的回答让孟清雅无比的失望,她催促道:“夫君您再想想,也许您是个隐藏的算账天才呢,万一不小心想出了什么惊世的方法呢?”
“怎么可能,科举时,我明算科就勉强,如今在翰林院待了这么久,我连算盘几颗珠子都不知道了,哪里能想到好方法。
户部的事情,还是让户部的人去做吧,我们操这个心做什么!”
看着钱修贤倒头就睡,孟清雅急的想趴在他耳朵上大喊:“你能不能坐上阁老,全靠户部尚书提携了,你不进户部,将来如何高升?”
心里腹诽一阵,孟清雅还不死心道:“夫君,你说户部尚书喜欢什么?你们俩会不会成为忘年交。”
这下子,刚要睡着的钱修贤惊出一身冷汗。
前段时间,就是因为孟清雅觉得他和月之恒能成为至交好友,结果他被人嘲讽的半点尊严都没。
如今孟清雅竟然让他和户部尚书成为忘年交,他往日的被废羞辱瞬间涌上心头。
“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日里操持好家里就是,男人在外面的事情,你少管,在敢多嘴,我送你回娘家,让岳父岳母评评理,女人能不能指使男人做官。”
出师未捷身先死,孟清雅完全没想到,她还没帮上什么,路就叫钱修贤堵死了。
想着孟文瑶那个窝囊的样子,孟清雅怀疑钱修贤就喜欢那种的,她随即转变策略。
“夫君教训的是,妾身哪里懂这些,不过是操心夫君整日劳累,想和夫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