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婆婆害了儿媳流产,儿媳给婆婆下毒,丈夫又为母报仇杀了妻子,是这样吧?”一个晕晕乎乎的大娘问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道:“大娘,虽然你不敢相信,但是确实是这样的。”
听着周围的议论,孟文瑶适时的拿着帕子掩盖嘴角的笑意,还好她安排的人让宋夫人及时过来,又刚刚误解了公堂上的进展,终于让事情走进了既定的轨道。
最终京兆尹以案情过于复杂为由,结束了审问。
陆毅然看着孟文瑶,为难道:“这几天你先回孟府住,我可能要忙起来,担心照顾不到你。”
“夫君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孟文瑶乖巧的应答。
握着孟文瑶的手不舍的松开,陆毅然又郑重的对孟将军一礼:“岳父,瑶儿就托付给您了。”
听到这一声岳父,孟将军虎躯一震,连忙挺直腰板道:“小婿且忙去,瑶儿你不用担心。”
跟着孟将军回到府里,孟文瑶刚要休息一下,就见孟将军沉着脸跟了进来。
待丫头婆子们都退了出去,孟将军压低声音道:“孟文瑶,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爹爹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孟文瑶状似天真道。
叹了一口气,孟将军无奈道:“我知道,姜青禾抢了你的婚事,你恨她,这里面你到底插手了多少事?”
不再嬉皮笑脸,孟文瑶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只有一件事,她今天去法喜寺,其实真的约了哥哥,茉莉把信给了我,我看过就烧了,想着她白等一天,总该知道哥哥不愿意和她再续前缘,以后也能消停了,谁知道宋飞捷走了还能半路转回来。”
父女俩真诚的对望了一阵,孟文瑶又道:“难道我做错了?如果我真的把信给了哥哥,哥哥万一去了,今天就不是死一个人的事情了。”
“只有这一件?没插手其他的事情?”
“没有,父亲你太看得起我了。”
孟将军不再询问,一声长叹离开了孟文瑶的房间,那高大的身躯突然有些佝偻起来。
似有似无的一句呢喃飘来:“老姜,是我没把青禾养好!”
根子要是坏的,哪里是轻易能养好的呢,姜青禾这样的人,路走歪了,早晚会被天收。
虽然从姜青禾流产开始,孟文瑶就小动作不断,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提醒宋飞捷去别庄,还是在别庄听到姜青禾下毒的事情,孟文瑶全部安排的是宋府的人。
即便陆毅然手眼通天,也只能查到背后有熟知宋府的人,把宋夫人母子给害了。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那陆毅然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宋老爷。
他绝对想不到孟文瑶会熟知宋府,毕竟她是上一世的宋府大奶奶,这一世,她和宋府关系浅的几乎没有。
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孟文瑶就听丫鬟说孟文山等了她很久。
她立刻洗漱出来,问道:“哥哥,怎么了?”
不过才一日,气宇轩昂的孟文山脸上胡茬尽显,声音也沙哑了,显然是一晚都没怎么睡。
“你和青禾成亲那会子,我在军营没有回来,后来我也不想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如今你能告诉我,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看到憔悴痛苦的孟文山,孟文瑶心里有一瞬间的心疼,开始说起了当时的事情:“青禾姐姐和宋公子早就两情相悦,奈何我们兄妹分别和她们有婚约才让他们无法相守,我无意间知道后说服了父亲,然后就是后面的各自婚假了。”
“既然他们真心相爱……”这句话似乎让孟文山颇为难受,说完后缓了好一阵子才哽咽道:“那宋夫人说的那些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流产又是下毒的?”
“哎,都督之前身子不好,说要过继宋公子,后来为了不让我怀孕,宋夫人一直送下了药的补品给我,那时候青禾有孕,我不知道宋夫人的补品有问题,全部送给了青禾,她吃下就流产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青禾对宋夫人颇有些埋怨,刚好宋公子要被都督派去边疆,青禾约莫想让宋夫人卧病在床或者是直接病死吧,这样就能留住宋飞捷的脚步,不巧那日我和都督都去了别庄,她下的毒没起作用,反而激化了婆媳矛盾。”
“至于她为何去法喜寺,我就不知道了,或者是如愿成了宋大奶奶后,发现日子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美好,去那里怀念以前的美好时光吧。”
半真半假的说完,孟文瑶打量孟文山的神色,发现他似乎是完全信了,脸上痛苦减少,换上了遮掩不住的哀戚。
“宋飞捷娶了她,却没有护好她。”
“哥哥,路是她自己选的。”
随着两声轻叹,庭院里的树上,最后一片树叶也落了下来。
京城里关于宋府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沉醉花楼的宋老爷突然跑到京兆尹,也敲起了堂鼓。
早已和宋夫人夫妻反目的宋老爷,状告宋夫人婚内偷奸,还在别院和奸夫双宿双飞。
宋夫人嫁给宋老爷的时候,陆府已经式微,并没有多少娘家的陪嫁,因此宋夫人身边的很多人都是宋府的家仆。
现在宋老爷直接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