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靠在陆毅然的怀里,孟文瑶掰着手指头算着:“自从上次妾身去还愿未成,都好久没有回娘家了,夫君看着哪里都不让去,妾身在府里憋闷死了,听说后日哥哥相亲,还想着让都督送妾身回娘家一趟,原来您根本不打算告假。”
陆毅然轻轻拍着孟文瑶的背连忙道歉:“是我这阵子太忙了,疏忽瑶儿了,你也知道,武举结束要授官的太多,多处官职都要调动,还望夫人理解。”
说完,陆毅然深深一礼,斗的孟文瑶喜笑颜开。
他又接着道:“这样,后日我告假,陪夫人回一趟娘家,顺便和大舅子商议下,问问他想到哪处任职,如何?”
“都听夫君的。”孟文瑶笑道。
“真的?如今可是过了三个月了,太医说咱们可以同房了,不如……”
陆毅然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直接把孟文瑶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转眼到了宋飞捷离京这一日,一大早姜青禾就开始收拾,拿着给宋飞捷亲手做的护膝鞋袜,一路送到了城外长亭。
“山高水远,夫君一路一定要保重,妾身在京城日夜为夫君念经祈福,保佑夫君平安归来。”
说完,姜青禾盈盈一拜,泪珠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下。
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让宋飞捷好不怜爱,不由得心中疑虑就减少不少。
他温声交代道:“我离京之后,你和母亲好好过日子,母亲年纪见长,身子不好,你要好好侍奉,有什么问题让人给我捎个信。”
“夫君放心,妾身已经收拾好东西,等夫君离去,妾身就去别庄找婆母,从此和婆母一起关门度日,夫君切莫忧心。”
看着姜青禾拉着的马车上,确实不少日常用品,知道姜青禾是认真打算和宋夫人在别庄过活,宋飞捷放下心来,再次交代道:“此次离京,我担心母亲挂念,不敢亲自向她老人家拜别,以后就仰仗你多照顾母亲了。”
夫妻俩依依惜别之后,宋飞捷打马离去,一路往幽州狂奔。
刚走出不到十里地,宋飞捷心里的憋屈难受就再也抑制不住,他拉住缰绳,回头看渐行渐远的京城。
随行的护卫和小厮都和宋飞捷一个心思,谁也不想如此远走他乡,纷纷露出留恋的神情。
这时,小厮马乐打马上前,建议道:“公子,咱们这次离京,不知道要多少年回不来,你还是去见一见夫人吧,免得夫人挂念。”
宋飞捷低头,心里有些犹豫,万一见了宋夫人,他再也迈不开离京的腿怎么办?
“公子,您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大奶奶考虑下,之前大奶奶流产,多少和夫人有关,如今两人直接住到一处,难免有些芥蒂,不如您过去说和说和,让她们以后好好相处,您在边关也少操些心不是吗?”
犹豫不决的宋飞捷已经有些动摇了。
一旁劝说的马乐见宋飞捷毫无动静,正要说出昨晚听到的关于姜青禾私会的消息,就见低着头的宋飞捷突然仰头,直接调转马头往别庄飞奔而去。
马乐见此情形,嘴角高高扬起,虽说昨晚有人交代他把宋飞捷往别庄引去,但是要说出姜青禾私会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担心的,万一冤枉了大奶奶,他岂不是要被公子打死。
如今好了,他什么都没说,公子就直奔别庄去了。
一行人风驰电掣的往别庄赶去,到了别庄,宋飞捷下马,问道:“大奶奶来了吗?”
别庄的人一脸懵,回道:“没见大奶奶过来呀!”
回头,宋飞捷往大陆上极目眺望,心里嘀咕道:“不应该啊,按照脚程,姜青禾早该到了。”
“来人,去路上迎一迎大奶奶。”
说完,他大步走进别庄,跪别宋夫人。
“儿子此去天长日久的,母亲切莫担心,儿子已经立了军功,功成名就的回来给您老人家长脸。”
知道了宋飞捷武举失利的宋夫人,心里再不情愿,也知道去边关从军是一条长远之计,她应该支持这个决定。
“母亲都懂,你在边关好好干,母亲等你回来。”
母子俩又搂着抱头痛哭了一阵子,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交代,仍是不见姜青禾过来。
眼看着日头见长,宋飞捷不得不开始启程,他最后道:“母亲,青禾一个人在宋府,我有些担心,以后就让她搬来别庄和您一起住,您和她要好好相处,莫要让儿子担心。”
听到宋飞捷如此交代,宋夫人表情瞬间扭曲起来,她正要等着宋飞捷走好收拾姜青禾呢,没想道那个贱人竟然要住到别庄。
这是打量她不敢动手吗?那姜青禾真是太小瞧她了。
看宋夫人脸色似有愤愤之情,宋飞捷似有不解,就算姜青禾和宋夫人关系不好,也该是姜青禾生气才是,怎么宋夫人倒先生气了。
可惜他时间不多,只能先行出发,牵着马来到别庄门口,宋飞捷问道:“打探的人回来没?大奶奶走到哪了?”
“回公子,小的一路快马从别庄到长亭,根本就没有看到有马车的影子。”
说完,那个护卫把头低到马后,好像是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样子。
本就对姜青禾存疑的宋飞捷,顷刻间想到很多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