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孟文瑶就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招了上门女婿,但是没有兄弟亲族扶持,自己一死,孩子完全没有了依靠。
如今她这么富有的独生女子,要是真的招了上门女婿,女婿是个坏人,把她害死,岂不是连有人给她伸冤都没有。
那她以后的孩子,岂不是要多惨有多惨。
这么想着,她就必定不能找一个觊觎她财产的男子,可是这世上有几个人不会觊觎她的财产呢。
眼前这位好像就符合,南安王府肯定看不上孟文瑶的财产,她只要生下楚远风的孩子,将来孩子有了楚远风这个爹,肯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对,她要帮孩子选个好爹,不过做妾就不用了,那就先和楚远风怀上孩子,等有了孩子就跑掉,将来有了困难就让孩子找爹,没有困难,她就一个人一边带娃,一边享受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想明白这些,孟文瑶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睛,低头,装作忍不住要哭泣的样子。
对面的楚远风着实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刚才还是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转眼就开始娇弱无依了。
他没有和女子交往的经验,依着本能搂着孟文瑶,轻轻帮她拍着背,就当是无声的安抚了。
就这样,孟文瑶住进了南安王府,成了没有名分的妾室,只等楚远风大婚后,给个名分。
再说林书阳,拿着孟文瑶写的信,找了个陌生人,花了一小块碎银子,信就送进了姚妈妈手里。
姚妈妈自从孟文瑶逃跑后,日子过得那是水深火热,首先那晚过后,刘公子坚定的认为,姚妈妈把孟文瑶藏了起来。
那晚,他体会到极致的快乐,谁知第二天见不到了人,就赖在百花楼,坚持让姚妈妈放人。
姚妈妈哪里去找人,只能把楼里的拿的出手的姑娘,都过去伺候刘公子。
谁知,紧接着刘公子发现自己不行了,刚开始以为是暂时的,过几天之后还是不行,刘公子觉得姚妈妈害他。
这种事情不好张扬出去,刘公子还是认为自己哪天能好起来,所以他只是私下里威胁姚妈妈。
被威胁的姚妈妈没有其他办法,不仅把自己楼里的头牌送过去给刘公子泻火,还花钱请其他花楼的头牌过来。
刘公子越是不行,花样越是阴狠,这几天已经没有人该去伺候刘公子。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容颜,姚妈妈觉得短短几天,她都老了十岁。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送来了一封信。
“妈妈,一个人给给奴婢的,说是有人有事找姚妈妈。”
姚妈妈烦躁的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只见一行大字:“解药,给刘公子服用。”
一拍大腿,姚妈妈就要破口大骂,是哪个黑心肝的害她。
这让刘公子病了这些天,他们百花楼差点没有被折腾关门了。
不过好在解药来了,只要刘公子服下,应该就能重振雄风,到时候肯定会放过他们百花楼吧。
趁人不注意,姚妈妈把解药放进刘公子的酒里,又亲眼看着这人喝下。
等到了晚上,刘公子突然发现自己又醒了,大喜之下,脑子闪过一丝清明,莫非真是百花楼里有人害他。
现在是解恨了,所以才给了他解药?
反正不管怎么样,刘公子觉得百花楼实在邪门,他立刻提着裤子回了家。
多日不见儿子回家的刘母喜极而泣,一边拉着儿子,一边教导:“那花楼有什么好,还是听娘的,好好娶个媳妇,生个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娘,我这次哪里都不去,就在家了。”
“着的?”刘母欣喜若狂,她前头生了三个女儿,一直没有儿子才让丈夫纳了妾,以至于嫡子前面有了两个庶子,嫡子不是长子,一直都是她心里一根刺,现在儿子愿意娶妻,那真是祖宗保佑,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生出嫡长孙出来。
“母亲明天就请媒婆过来,母亲给你想看了好几个合适的,你看看画像,喜欢哪一个,母亲明天让人上门去说亲。”
女人嘛,都一样,刘公子并不是很在意:“母亲看着办就好,儿媳只要母亲喜欢,儿子定然喜欢。”
“我的儿,你竟然这么孝顺。”
刘母感动的无以复加,马上回到正房,拉着刚要入睡的刑部尚书道:“我们儿子改邪归正了,如今也打算好好娶妻上进了,你给他请个严厉的夫子,将来儿子一定能考取功名。”
作为朝廷二品大员的刑部尚书,对着自己不学无术的三子,颇为无奈,如今既然肯好好过日子,刑部尚书也喜得差点去祠堂上香,就等着明天一早,给儿子请夫子。
谁知, 第二天天还没亮,刑部尚书府就传来一阵尖叫。
此时的孟文瑶,刚被一个奴婢叫醒。
“姑娘,您虽然是伺候世子的,但是既然世子发话,您以后算是房里人,那么去给王妃磕个头也是应该的,王妃每天寅时就伺候王爷上朝,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在用早饭了,你快点起来,别去太迟。”
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以后每天都要起这么早,去给王妃磕头吗?不就是当个妾吗,日子也太苦了吧。
不对,孟文瑶突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