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去太庙?”
“去了,怎么能听到母后的心声。”
皇上一边说,一边顺手就捏着嬷嬷的下巴,把鸩酒喂了下去。
喝下鸩酒的嬷嬷拼命的扣自己的脖子,她无声的向太后求救,奈何得到的只有冷漠。
被皇上护在怀里的孟文瑶,没有看到那个嬷嬷七窍流血的样子,她心疼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理太后。”
皇上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太后:“这世上已经没有太后了。”
到底是久经后宫沙场,太后还在做垂死挣扎:“你难道要弑母不成?”
“朕,是无母之人。”
演了好久的戏,如今孟文瑶累的只想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听说太后突然病了,已经在弥留之际,大孝子皇上一直守在床边。
太后病的蹊跷,众人自是猜不到皇上会弑母,纷纷猜测是孟文瑶把太后气到了。
而皇上丝毫没有怪罪到孟文瑶的意思,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尤其是皇后,她隐隐觉得,莫非孟文瑶在皇上的心里,比太后还重要了?
万一真是这样,皇上将来会不会废长立幼,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想个法子试一试。
看着太后寝宫紧闭的房门,她几次想要进去侍疾,都被皇上赶了出来,反正这里也用不着她,她索性先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
她和身边的心腹嬷嬷商量一下那个法子,让嬷嬷传话给杨七郎,皇上到底有多看中孟文瑶,她一试就知。
皇后的指令很快传到杨七郎耳朵里,要是其他的事情,他还勉为其难,纳妾这件事,他可是手到擒来。
他很快选了几件礼物,就去孟府提亲,纳孟月灵为妾,不顾孟府家丁的阻拦,强行把孟月灵押到了马车里。
马车晃悠悠的走在京城的朱雀大街上,离汝阳侯府越来越近,离皇宫也越来越近。
在皇上暗卫的帮助下,孟月灵很快挣脱了束缚,跳下马车往皇宫狂奔。
杨七郎一看孟月灵竟然敢逃跑,他没娶到姐姐,难道连妹妹也搞不到手吗?
简直奇耻大辱,于是就在后面穷追不舍。
孟月灵有孟文瑶给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跑进了宫里。
宫里,太后的病很快恶化,在皇上一声声哀嚎中,离开了人世。
在孟月灵和杨七郎你追我赶的时间里,丧钟响了27下。
孟文瑶及时护下了孟月灵,并带着她告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杨七郎私闯臣妾母家,强行带走臣妾的妹妹,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无视王法,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刚经历丧母之痛的皇上,看到杨七郎竟然强抢民女抢到宫里来了,要不是太后灵前不宜见血,他都想直接挥刀把杨七郎砍死。
“汝阳侯府杨七郎,国丧期间纳妾,强抢民女,流放九千里。”
都说八千里能走到月亮上,那九千里会到哪里,杨九郎还没反应过来,皇后已经开始跪下哀嚎:“皇上恕罪,七郎他必定是醉酒了,才如此荒唐,皇上喜怒,饶了他这一次吧。”
“国丧期间饮酒,罪加一等,赐死,即可执行。”
杨七郎终于反应过来,他裤裆阴湿一片,哆哆嗦嗦道:“不是的,臣不是要强抢民女,是皇后,是皇后传话叫臣这么做的,是皇后,是皇后……”
说到最后,他神情都有些恍惚了,嘴里还一直念叨个不停。
皇后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以为让杨九郎去抢了孟月灵,看看皇上如何出面帮孟文瑶撑腰,来以此判断孟文瑶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她哪里知道太后今天就会死,否则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怂恿弟弟做这种事。
悔之晚矣!
现在这个情形,她只能保重自身,她怒斥杨七郎:“七郎,你自小胡闹,本宫劝告过你多少回,你都不知悔改,如今还敢污蔑本宫,真是丧心病狂,来人,快把杨七郎拉下去处死。”
杨七郎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人嘟着嘴拉了下去。
这件事情上,皇后反应之快,处理之狠心,让众人瞠目结舌。
刚才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孟月灵,不可置信的呢喃着:“杨七郎,死了,就这么死了?”
“你要是不甘心,要不我让人把他拉回来,咱们鞭尸如何?”
“不,不用了。”孟月灵只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摇着头往孟文瑶身后躲。
太后去世,国丧开始,满城勋贵都进宫守丧,一个个哭的如丧考妣,这期间就数皇后哭的最伤心。
至于她哭的是太后,还是自己的弟弟,孟文瑶就不知道了,她因为有孕,特许不用守灵。
以前担心孟文瑶受宠,遭后宫之人记恨,皇上一直压着孟文瑶的位份不晋升。
但是宫外,孟翰林确是一路高升,短短几个月就成了户部侍郎。
本来这件事没有几个人想到是孟文瑶的原因,大家都以为是孟翰林的才华终于得到了皇上的认可。
自从皇上为了孟月灵,直接赐死了杨七郎,皇后全身毛孔都开始警惕起来,她已经把放在玉华宫的探子全部收回来,全天不间断的监视孟文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