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不是胡说,母后不知道吗?不然皇贵妃碰了皇上,怎么会没事?”
皇后笑的凄凉,又有些如释重负,众人就信了大半。
太后犹如暴怒的母狮子,指着孟文瑶道:“是你,是你威胁皇后,让她攀咬哀家,是皇上,他早就看哀家这个嫡母不顺眼,欲除之而后快了。”
众人转头看向孟文瑶,果然,那眼神里充满质疑。
孟文瑶叹了一口气道:“太后娘娘,臣妾刚入宫没多久,这些陈年旧事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威胁皇后。至于太后,皇上对您只有尊敬,哪有半点害您的意思,今日这法事就是皇上专门为您祈福的,可见皇上的孝心。”
当年的事情,太过久远,大家都没有证据,相互撕咬只是让人看了笑话,尤其是太后,她雍容华贵半辈子,不能现在失了体面。
她很快冷静下来,指着皇后道:“皇后胡言乱语,以后跟着哀家念经祈福,皇上的孝心,哀家自然领情。”
这怎么行?皇后要是跟着太后走了,马上就会被处死,这个锅百分百甩到孟文瑶头上。
她向方丈使了个眼色,方丈此刻不急不缓道:“敝寺的佛陀舍利塔,需要一位有缘人前去侍奉,老衲见皇后痛改前非,一心向佛,不知可愿随老衲前去敝寺下的静心庵,侍奉佛陀塔。”
皇后留在宫里,要是继续囚禁她,太后肯定会使尽手段黑皇上宠妾灭妻。要是不小心死了,孟文瑶更是要背锅。
所以她提前和方丈商量好,把皇后弄去庵堂,自此生死逃离皇上和太后的算计,只要她下半生安安静静的,就能平稳后半辈子。
太后眼看自己名声受损,皇后又逃离后宫,阴狠的目光看向孟文瑶:“皇贵妃把皇后赶走,是为了谋求后位吗?打算什么时候也把哀家弄走。”
太后果然人老成精,这话问出来,孟文瑶是不能做皇后了,不然今日这一出就是她的算计。
而且太后也不能出事,不然也是孟文瑶为了皇后之位,算计太后。
不过孟文瑶并不在乎皇后之位,也没有打算随便搞死太后,她要让太后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凄苦而死。
“臣妾绝无谋求后位之心,臣妾可以发誓,一生不做皇后。至于太后,臣妾和皇上定会孝顺与您,让您儿孙满堂,安享晚年。”
既然太后出言威胁,孟文瑶也不甘示弱,暗示要想安平郡王平安无恙,太后必须忍下眼前乱局。
一场祈福法事潦草收场,皇后去了静心庵,宫里恢复平静。
只是太后宫里时常传来消息,太后病虽然好了,但是脾气越来越暴躁,没有了以往的雍容大度。
孟文瑶听了只是笑笑,每晚做噩梦睡不好,是个人都会暴躁吧。
京城里关于宫里这场法事,流言颇多。
有人觉得太后人面蛇心,竟然传播那样的谣言,让皇上背负不祥的诅咒。
太后多年经营的好名声,瞬间崩塌,很多误会皇上不详的人,也开始动摇,觉得皇上是被太后暗害至此的。
也有人觉得这都是皇贵妃的计谋,为了拿下皇后,污蔑太后。
指不定哪天太后就死在皇贵妃手里了,她们决定等等看,她们等啊等啊,太后都好好的活在宫里。
直到皇贵妃快生产了,太后也没有病逝的传言。
这一日,蛰伏许久的太后叫来孟白琴。
“你这几个月,就只知道吃,等你姐姐把孩子生下来,你们夫妻还有活路吗?”
孟白琴很委屈,她这几个月找了无数的机会,根本靠近不了孟文瑶,有限的几次接触,旁边的人也看的很紧,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是孙媳无能。”
太后经过几个月的噩梦,人已经变得喜怒无常,脸上有着亢奋的潮红,像是吃了什么秘药,孟白琴每次过来,都有些怕怕的。
“安平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一分助力也无,一件事情也办不成。”
孟白琴羞愧的低下头,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还要在这里站着挨训。
“拿着,这串佛珠,一定要送到孟氏手里,再做不好,你滚去和皇后作伴吧。”
孟白琴拿着佛珠慢慢走回承庆殿,宫女在后面犹豫道:“王妃,这佛珠怕是有些不妥,让奴婢拿着吧。”
孟白琴闻言,慌忙把佛珠扔出去,她怎么了,太后既然让她把这佛珠送给孟文瑶,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竟然如此大意,一直亲自拿着 ,差点伤了自己。
看到宫女捡起了佛珠,又命令宫女离自己远一些。
怎样才能把佛珠送到孟文瑶手里呢,她苦思冥想一晚,终于想到了个不错的方法。
这一日,孟文瑶起来就发现俞嬷嬷手里拿了一张拜帖。
“娘娘,大夫人求见。”
这倒是奇了,孟大夫人来宫里探望过孟白琴几次,却一次也没有过来探望过孟文瑶,这次是有什么事?
因为上一次的流产经历,皇上对孟文瑶看的很紧,平日里孟白琴过来,都要皇上亲自同意,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女太监守着,以免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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