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再也忍不住,一声声叫了出来,伴随着佛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再次醒来时,孟文瑶正躺在马车里,刚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担忧的眸子。
“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这话就不太好说了,孟文瑶怕说了这皇帝多想,毕竟他现在怕她随时死掉。
摇摇头,虚弱的问:“这是去哪?”
皇上放下心来,又抱紧了她,亲了亲额头道:“送你回府,在寺院厢房,朕已经帮你清洗过身子了,你一直沉睡,朕很担心,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孟文瑶点头,又在他怀里睡去。
第二日早上,孟文瑶没有起来请安,说是身子不好,众人只当是她婚事黄了,心情不好,无人关心。
倒是房间里的暗卫,急的在房梁上待不住了,床幔里面一直没有动静,这等下不会尸体都凉了吧。
终于等到房间里没有丫头婆子,才大着胆子跳下来,站在床前小声道:“孟二小姐?孟二小姐?”
孟文瑶迷迷蒙蒙,听这称呼好生奇怪,从床幔的缝隙看到一个男子,立刻吓醒了,又想到可能是皇上留下来的人,才重新放心下来。
“何事?”
暗卫听到声音,差点没激动的落下眼泪,这位昨晚从里到外被皇上吃了个遍,只要她没事,皇上以后就能那啥了。
“您身子可还好?”
“无碍。”
等宫里正在上早朝的皇上,看到暗卫的手势时,脸上控不住的想要笑,她现在没事,应该就没事了吧,天已经大亮,妖魔鬼怪也不敢在白天横行。
等临近中午,孟文瑶才彻底转醒,身体的酸爽那是一言难尽,昨晚虽然皇上只要了一次,但是时间和力度上,不下于要了三次。
起床时,看到手腕和脚腕上的佛珠,顿时失笑,皇上是多怕她会死,这是拿佛珠镇住妖魔吗?
俞嬷嬷和锦书伺候着孟文瑶吃了午饭,就劝说孟文瑶出去走走。
她们俩也以为孟文瑶心情不好,以为孟文瑶伤心婚事。
孟文瑶不想解释,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问:“嬷嬷,你和锦书要不要跟着舅舅回苏州。”
两个人头摇的像拨浪鼓,锦书还发誓道:“奴婢家里已经没人了,这辈子就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
过几天进了宫,皇上应该会同意带着她俩吧,孟文瑶想着接下来的筹划。
孟府里孟文瑶身子不好,孟秋霜也病了,孟白琴一下无聊起来。
孟大夫人已经开始为孟白琴相看人家了,陆家这边彻底没有希望了,还是另谋出路好了。
看着孟大夫人手里,那一个个穷酸的人家,孟白琴想到以后的日子,心里就不甘心。
“母亲,为什么陆家能打孟文瑶嫁妆的主意,我们不能打?”
孟大夫人闻言一愣,道:“你想怎么打?孟文瑶嫁了别家,那家要是待孟文瑶很好,这嫁妆哪里还有我们家说话的余地。”
“那就嫁去我们家能说话的人家,到时候嫁妆还能我们说了算。”
孟白琴胸有成竹的开口,正对上孟大夫人打量的眼神。
“你只有一个姑姑,你觉得孟文瑶嫁到哪家,人家能让我们家说话?”
是啊,除了姑姑那一家,和孟家沆瀣一气,还能在哪里找到另一家,能共同瓜分嫁妆,还能连续两家姻亲。
孟白琴脑子很好使,想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法。
“母亲,陆家想用孟文瑶的嫁妆,巴结太后,我们也可以。”
孟大夫人闻言眼前一亮,问道:“怎么做?”
“孟文瑶出身不好,人也不行,肯定不能当安平郡王正妃,不如您说动太后,把我立为正妃,到时候我出手,把孟文瑶弄过去做妾,嫁妆不就全到我这个主母手里了,太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孟大夫人一拍大腿,此计甚妙啊,他们以前怎么就钻到陆家那网子里,一心想着陆家将来出了皇后,他们孟家跟着沾光。
他们孟家怎么就不能出个皇后呢?孟大夫人快速的谋划着怎么搭上太后这根线。
从文远侯府这边搭线肯定不行,文远候夫人现在自己都不一定进得了太后的门。
不如从江阴侯府这边,太后喜欢江阴侯府的小姐,刚好她作为江阴侯府亲家,或许能捎带进宫。
孟大夫人找到大女儿孟白露,委婉的吐露出,孟文瑶可以给安平郡王做妾,那她的嫁妆不就全是太后的了。
孟白露激动的不行,孟文瑶要是成了安平郡王的妾室,那她小姑子做为正室,岂不是也有处置妾室嫁妆的权利,这对他们江阴侯府,是大大的好事啊!
时下妾通买卖,不能有自己的财物,也就不能有嫁妆,统一归为夫家当家主母处置。
一通操作下来,江阴侯夫人就带着孟大夫人,出现在了太后的宫殿。
都是一府的当家主母,说话七绕八绕,喝了两盏茶,孟大夫人还没吐口说:“孟家同意孟文瑶做妾。”
江阴侯夫人想着要么孟大夫人后悔了,要么就是还有其他诉求,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江阴侯夫人很会看脸色,找个借口出去了,殿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