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宫禁之中。
这样的情形,说是与妃嫔私通自无不可,但问题出在那人做侍卫打扮、佩侍卫刀兵。
那么,如果解释成刺客意图行刺皇帝,与妃嫔私通只是扯出来的幌子,听上去同样合理,并且许多人更愿意相信。
妃嫔私通只是一桩不大好听的笑谈,行刺君王却会使白丞相最爱惜的名声蒙上一层阴霾。
白丞相权倾朝野,掌握帝后生杀,却迟迟未曾直接登基,固然是心有顾忌,但更多的原因却是为了名声。
生前权势,死后声名。
白丞相都想要,哪个都不想少,因此便多出很多顾忌,行事也要受些束缚。
所以他杀皇帝也要通过宫中的女儿用毒,慢慢地杀,杀的毫无破绽,百年后史书之上,才不会留下白诫弑君夺位的恶名。
但现在,白德妃宫中窝藏假扮侍卫、身怀刀兵的外男,一个不好便会演变成难以收场的情形。到那时,白丞相耐着性子等候的这些年便成了笑话,尽数做了无用功。
这些思虑在景昀心底一掠而过。
她静静道:“信呢?”
李女官连忙翻开厚重的女官袍袖,从衣袖夹层中抽出一封绢帛来。
就算皇贵妃存心检查,也只能检查李女官带来的蜜饯盒子和蜜饯包裹,而不会大张旗鼓去搜李女官的身。绢帛柔软纤薄,即使搜身,除非一寸寸解下衣裳摸索,也很难发现。
两年前景昀与师兄见了一面,从那之后,二人就开始通信。
西方木叶城到京城的距离很远,即使魔教有特殊的送信渠道,二人之间互通信笺至少也要近月。
两年间,景昀和江雪溪彼此给对方写了十五封信,加起来便是三十封。
第一封信是景昀亲笔书写,李女官送至京城顺意布庄,再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