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
景昀想了想,又竭力从浩如烟海的记忆里扒出一点影子:“我多年之后路过虞州办事,还遇见过褚从周,那时候他一把年纪了,儿孙扶着他往楚怜衣冠冢去,听说他去职之后搬到了楚家陵园附近,时常到楚怜衣冠冢前拜祭洒扫。”
“去职?”
“他修改案卷,模糊案情,如果案卷没有改过,我和师兄早就能想到道观里有问题,既然犯了错,当然要受罚。”
慕容灼长长地哦了一声,心底升起怅然若失的感觉,一时却又说不清缘故。她发愣片刻,刚想继续问些什么,忽然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凤族尊贵的王后殿下思维稍一滞涩,注意力顿时转移,她竖起耳朵细听,远敏锐于凡人千百倍的听力发挥作用,听见了远处街道上传来的打砸吵闹声。
当慕容灼集中注意力捕捉声音时,那一处的嘈杂毫无保留地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吵闹程度对慕容灼来说大概相当于一百只鸡鸭鹅满地乱跑、嘎嘎大叫。
景昀白绫下的眼睛安然闭着,乍一看仙人不染尘俗,丝毫不为红尘中的喧闹所动,然而她手中茶盏一动不动举着,迟迟没有送到唇边。
另一边,慕容灼已经双眼发亮地推开窗扇,再度探出脑袋,以绝不错过半点热闹的决心专注望向骚动传来的方向。
“吵得好大声,这是砸了几个桌椅板凳?”
“天哪天哪,打起来了!”
景昀一把捞住大半个身体探出窗外的慕容灼,把她拉了回来:“注意点。”
慕容灼捋了把松松挽起的长发,低头看了一眼整齐的衣襟,迷茫道:“我怎么了?”
景昀指出:“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