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薛清云去请安,如果没有婆母的提醒,她差点忘了今日的事情。
今晚,她要和萧齐峰去喝满月酒。
这事萧齐峰前几天就和她说过,原本她是不想去那种场合的,可萧齐峰说办满月酒的是他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夫妻同去祝贺才显礼貌看重。
通常情况下参加宴会,她宁愿充当木头人和婆母一起去,也不愿意和萧齐峰去见他的狐朋狗友。因为不喜欢他们打量她的眼神。
这次萧齐峰求了她好几次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的。
薛清云去国公府库房转了一圈,挑了几样东西,打算今晚去赴满月宴时送。
东西选好后,薛清云让人带着一起去婆母院子,要问问婆母送这些东西是否合适。
老夫人这边也是无语了,儿媳当家快六年,人情往来送个礼或者回个礼,她都要“不辞辛苦”的跑来问。
“母亲,这个行不行……”
“母亲,这个可不可以……”
“……这个行不行,母亲。”
“……这个可不可以,母亲。”
老夫人听得“很厌其烦”!
她知儿媳是怕出错,届时得罪人,小心一些也无妨。可事事都来问她,都让她来做决定,这儿媳是摆设不成?
好几次老夫人不管,好家伙她竟然跑到她公爹那里去了……
“母亲。”
老夫人被薛清云喊回了神。
“母亲,这些东西可不可以送去?”
这不,又来了。
老夫人白眼不想理会。
薛清云见婆母眉头一直蹙起,便在心里猜测是不是挑选的礼物不好。
“往后若无要事与母亲商量,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老夫人放话,“别事事都来请示,嫁入府里都快六年,主母也做了这么几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真是不像话。”
被训了,薛清云高兴不起来,说难过也算不上。
“知道了,母亲。”
知道知道,嘴上知道,可从不往心里去,也不会反省反省。
老夫人大打量了一番薛清云的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穿得比她还老,于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问道:“晚上你不会就穿这身衣服去吧?”
“……不穿,不穿。”薛清云心虚,她还就打算穿身上的衣服去赴宴的,可听婆母语气不对,定是不满意。
她不觉得自己穿的有什么问题。
但婆母觉得不好,回去换一身便是。何必实话实说,惹麻烦呢。
果然,婆母听见她的回答后,脸色有所缓和道:“妻子是丈夫的门面,做妻子行头好,丈夫带出去才会有面子。”
“回去好好捯饬捯饬,可不许在这方面输人。”
薛清云点头应付。
其实婆母多虑了,为了自己面子,她也会好好装扮一番。
出门前一个时辰,萧齐峰来了薛清云的院子。
本是一副高兴的脸,却在见到薛清云时剑眉微皱,笑意也僵了几分。
我的天呐!她不会是要穿这身宝蓝色的衣裙去吧?
这也太丑了吧。
他知道薛清云一向审美不咋滴,这两年越发严重,在穿着打扮上越来越“母亲”。
“清云,你换过衣服了吗?”萧齐峰问得含蓄。他可不敢直白说妻子穿得老气横秋。
薛清云点头,见时辰尚早不由问道:“这是要出发了?”
“还早。”萧齐峰道:“不急。”
听到还不走,薛清云便继续看手里的账本。
萧齐峰用食指摸着自己的鼻梁,纠结一番,开口说道:“清云,你觉得我这身打扮如何?”
薛清云闻声,抬头瞟了几眼:“很好,很不错。”
“可我觉得不够喜庆,我要换一身。”萧齐峰轻声建议道:“我觉得你穿得素了些,看起来没那么精神,你也换一身吧!”
薛清云看向自己的衣服:“真的吗?”
萧齐峰点头。
接下来,夫妻俩依次去内屋换了衣服。
萧齐峰换了件殷红色的圆领锦缎长衫。
薛清云则穿了件茶色的长裙。那种颜色比黄土还要稍红的颜色。
啧,萧齐峰拧起眉头。
“清云,这身衣服颜色不好看,再换一身吧。”
薛清云知道她这丈夫爱臭美,衣品比女子还要高。他既然说颜色不好看,那她就再换一身便是。
于是薛清云又换了身深青色的。
萧齐峰又有意见。
薛清云耐着性子又去换了一身。
最后萧齐峰还是觉得不好看,还催着她再去重新换一套。
有些人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薛清云觉得说的就是萧齐峰这种人。
她落座不搭理萧齐峰。
谁知他自己去了内屋翻找出好几件颜色鲜艳的衣裙出来。
那些都是婆母送来的,薛清云一次都没穿过,一直压在箱底的衣裙。
“清云,你这不是有衣裙嘛,为何总穿那些显老气的。”萧齐峰豪横道,“你不必压在箱底舍不得穿,你就算一天换三次新衣,你夫君也供得起。”
薛清云不缺衣服,国